六婶被她这种言论气笑。
“你啊,就不怕贺秉回来误会?”
“她不会。”秋舒敏面带微笑笃定道。
见她这么自信,六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六婶眼里的心疼却不能做假。
眼看六婶要哭了,秋舒敏迅速转移话题。
“六婶,你刚才这么开心,是不是口红全都卖完了?”
六婶又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是卖完了,我这次多拿一点,我准备赶集的时候去街上卖,把你贵的那个也给我拿几支,还有香皂,我也要点。”
“好的。”
她愿意在自己这多买,秋舒敏也不会客气,当即把她要的东西拿来了。
六婶小心用布袋子将东西包好,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她:
“你一个人在家门窗一定要关好,有什么事就叫我和你六叔。”
“六婶放心吧,我会注意安全的。”秋舒敏微笑着点头。
将人送到门口,六婶三步一回头往家走。
路过一棵树的时候,六婶还停了一下。
还真是奇怪,她刚才感觉那棵树后面有人。
可仔细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有。
看来真是自己眼花了。
等六婶回家关好门,巨大的杨树后面还真出来了一个人。
竟然是汪阳。
汪阳黑着脸看向秋舒敏家的方向,站了许久又离开了。
接连好几天过去,村子里难听的话渐渐少了。
可每次往秋舒敏门口路过的男人却多了起来。
她并未在意,只是每天很早的时候就关门在家休息。
有时候一个人待着还挺无聊的。
这天傍晚,她正准备关门,一只大手伸过来挡住了房门。
秋舒敏面无表情看向汪阳,“你来这里做什么?”
感受到她很排斥自己,汪阳自嘲道:“我在这里就让你这么不高兴?要是其他男人,你是不是马上就高高兴兴将人迎进去了?”
闻言,秋舒敏当即沉下脸。
她黑着脸严肃看向汪阳,“你什么意思?”
汪阳轻嗤道:“秋舒敏,你真贱,先前口口声声说爱我,后来又说和关贺秉是一家,现在呢,又把其他男人招进来?”
啪——
看着他脸颊变红,秋舒敏冷着脸笑道:“你真是让人恶心,还什么大学生?我看你压根就是封建余孽,要是早几年,你早就被拉去批斗了。”
“秋舒敏!”汪阳气红了脸,大声呵斥。
她无畏迎上汪阳愤怒的模样,拿起藏在旁边的钉耙高高举起。
“再不滚,信不信我揍你?”
看了眼她手里的钉耙,汪阳咽了下口水。
“凭什么别的男人都可以,我就不行?”汪阳愤怒质问。
“因为你长得丑脑子还不行,最主要你就是个老封建,你行什么行?就凭你三秒钟?”
听着秋舒敏一连串话,汪阳被气得身体直打颤。
他从未见过这么能说的女人。
“你……”汪阳颤抖着手指向她,“你就是个泼妇,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会有人真心喜欢你,我要去告你乱搞男女关系。”
啪——
又一个巴掌打过去。
秋舒敏晃了晃被打红的手,又瞪了他一眼。
“再多说一句,我又要打你了。”
汪阳捂着脸,胸脯大幅度起伏着,怒吼道:“你就是水性杨花,一个随便男人都能上的烂货!”
说完,汪阳没给她再打自己的机会,转身直接走了。
秋舒敏:“……”
其实他也不用走这么快,自己不会再打他了。
毕竟打人巴掌手疼。
她偏头遗憾看着手里的钉耙。
“真是可惜,你还没出场的机会。”
轻叹了口气,秋舒敏将钉耙放好,又回房间继续研究口红了。
汪阳离开后,半路遇上了严雪儿。
见他脸上两个大大的巴掌印,严雪儿上前关切问:“汪阳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敢打你。”
汪阳满是厌恶望着严雪儿,“你来做什么?”
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排斥,严雪儿委屈红了眼眶。
家里人知道她和汪阳闹掰后,现在对她很不好。
不仅不给她钱花了,还要让她和一个老男人结婚。
严雪儿眼泪不停往下掉,“我只是很担心你而已。
“不用你担心,你要是真有心的话,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说完,汪阳抬脚就要离开。
严雪儿从背后抱住汪阳,哑声道:“汪阳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