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请老夫人成全。”婉蝶低头跪在主位上柳老夫人面前。
“既是不情之请,就不必开口了。”柳老夫人阖眸缓缓答。
婉蝶仰起头,泪珠盈满眼眶:“主母主动让奴婢伺候小主子,老夫人缘何不同意?”
“说说吧,你为什么想去?”柳老夫人猜到婉蝶所想,语气愈发懒散,敷衍意味加重。
婉蝶心里不满,无法表现出来,只好忍气吞声低低回答:“主母一定没有察觉,奴婢,奴婢一定管好自己,不会暴露。”
柳老夫人睁开眼看着地上泪眼婆娑可怜的女子,哂笑。
“奴婢不会食言,定会肝脑涂地侍奉老夫人。”婉蝶绞尽脑汁说出极具说服力的话语:“这些日子您也一定感觉出来了,奴婢待您如同亲祖母。”
确如她所说,在青竹院这些时日循规蹈矩的,每日按摩,逗笑,比身边的老人活力,又没有小孩子聒噪,柳老夫人对她表现算得上满意。
“就凭嫽儿一句话,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婉蝶愣住,苏嫽要是有所发现,怎会开口让她去孩子身边?怎地到现在还没动手?
柳府人个个没见识的,把她当做什么了不得的人一样敬重着,她婉蝶可不傻,不愿这么低人一等。
“你想死,老身不拦着你,但你不能连累老身的孙子。”柳老夫人眼中逐渐流露出狠意:“否则,不等嫽儿动手,老身自会让你闭嘴。”
婉蝶被柳老夫人的眼神镇住。
进府前柳世骏嘱咐过,祖母不会拆散他们,一切要听从祖母安排;无论辈分,年龄,她自知不是柳老夫人的对手。
“奴婢知错。”
婉蝶抽泣着,再不敢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