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俱乐部规定,选手不能随意给签名和好友位。”时宜一字一句的启唇,冷冽又疏离,边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时宜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安琪拉一脸怨愤对随行司机说:“收购kFire这项目进行到哪一步了?我一秒钟都等不了了!这个俱乐部拿的冠军如果能和它的破事一样多就好了!”
“还有,帮我找一下刚刚那个马超吧,玩得不错,还被时宜哥哥教过,我要雇她做陪玩。”
此时的宋依雪还不知道自己和自家俱乐部都被富婆小姐姐盯上了,她现在只想在医院的地板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医生自从知道她是玩游戏玩嗨了自己把自己脚给整伤了后,就一直是一种憋不住笑的模样。
“宋小姐,您的脚伤问题不大,以后打游戏的时候别这么激动,毕竟您车祸的伤,现在还没恢复得特别好。”年轻医生强忍笑意,嘱咐着宋依雪。
“啊这,好的好的,辛苦您了,再见再见。”
好丢人!谁家好人玩游戏玩进医院啊!宋依雪一边向医院出口一瘸一拐地走去一边低头懊恼,然后,一头撞进了别人怀里。
“对不起,没撞疼你吧!”
宋依雪生存法则第一条,遇事先说对不起,揉着自己的小脑瓜,宋依雪抬头关切的询问道。
“不要紧的,你是腿受伤了?怎么身边也没个人,要去哪里?”
男子儒雅又随和,几句简单的关心,便搞得宋依雪心里暖暖的。
他的个子很高,衣服没那么华丽甚至很多地方皱了起来,健康的麦色配上颇为健壮的身体可以给人足够的安全感却整个人都显着疲态,浑身上下都又发着沉穆又可靠的气息。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宋依雪直直地盯着男子,真诚中带着些许考究。
嗯?怎么有点像搭讪?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着你有点眼熟,你别误会。”觉着自己表达的不太恰当,宋依雪连忙补充。
“可能吧。”男子淡淡地笑着,没附和也没反驳:“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不用啦,谢谢你,我朋友一会过来。”宋依雪乖巧回答。
宋依雪刚进医院时,就遇到了阿康,确定阿康一会也回俱乐部后,便让节目组跟来的人回去了,她自立自强惯了,还不适应一点小事就让那么多人围着。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男子闻言没说什么,礼貌道别后便朝医院里边走去。
“嗯嗯,再见!”
宋依雪热络地挥手拜拜,这个大叔好帅啊,真的没见过吗?
嗯……可能是想师傅了吧,看着一个和师傅差不多大的人便觉着见过,宋依雪眨巴眨巴眼睛在心里想着,挥着的手都忘了放下。
“你没事吧?”
阿康也来到了约定好的医院门口,与宋依雪第一次在俱乐部那天相比,瘦了些,沧桑了些。
“我没事,你呢,怎么突然来医院了?”宋依雪注意力终于从大叔身上分离出来,关切地问阿康。
阿康尴尬地笑笑,不自觉地把右手背到身后:“就,就是过来做常规检查,没啥事。”
宋依雪眼尖,视线定定地跟着阿康的右手,把阿康盯得手心冒汗。
“腱鞘炎,医生说需要手术,而且……不保证不会复发。”阿康生硬地挤出这些话,他现在还接受不了,脸上努力维持着笑意,只是比哭还难看。
电竞选手得腱鞘炎就相当于歌手得失声症,任哪个职业选手也不能坦然面对。
“……”宋依雪也觉着心头一紧,她向来共情能力强,现在只觉着无论自己说些什么都不能让阿康好受一点,除非……
看宋依雪眉头紧皱不说话,阿康苦笑道:“你放心,如果我不能打了,我会主动离队的,我知道俱乐部现在资金紧张,我不会白吃工资的。”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宋依雪一听阿康说这些丧气话,生气开口:“俱乐部资金紧张是老板该操心的事,你就负责把身体养好,好好比赛就好了!”
阿康闻言,只是一笑,低头朝停车的方向走去,背影落寞又易碎,好像他的目的地不是停车位而是地狱。
“休赛期才刚开始,离世冠还有好一阵呢,你好好休养,肯定不会耽误你比赛的。”宋依雪立马小跑追上,犹豫了一会,下定决心般说道:“我知道一种针灸方法治疗腱鞘炎特别管用,有机会我们试试,没准好了呢!”
阿康像是没听见一般,死气沉沉地拉开车门,便不再动作也不再言语。
宋依雪也没在说什么,针灸疗法治腱鞘炎,她只是跟师傅学过,却没实践操作过,若是真让她为她治病,她心里还真没太有底,哎,要是师哥在就好了,他最会用针灸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了。
天边一轮红日慢慢西坠,晚霞漫天,有的越过车窗耀到了两人脸上,只是他们现在没有心思谈论夕阳,一路无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