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个都觉得气氛不对,不能往下说了,可是,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转这个弯?
急煞人也。
我该怎么要脸面?
突的,干河道里有了明亮的光,几条光柱晃晃悠悠地打向这里,由远而近。
接着传来“突突突”的摩托车声、刹车声。
有一个声音喊。
“给我打!往死里打!”
嘁哩啪啦声,抡着棍棒、钢叉声,从河道里响起。
“不好,要坏事儿!”
我心里想着,举起扩音器喊。
“喂……哪一路的?”
一个高音传过来,黑夜的缘故,听得很真切。
“妈的,一个臭要饭的,还问我是哪一路?竟敢坏老子的事儿,给我打!”
我在棋牌室练就的眼力不是盖的。
昏暗的灯光,能看清楚人脸的细微处,断定牌的局势。
还有听力,哪个桌的人喊一句,我能听出谁在喊,尤其是前后脚地喊,我会不错地、依次出去买吃喝。
今天这声音一出来,我听出来了,这是那个偷车贼在喊。
哈哈,我正难寻他呢,偷了我的手机,他来找我算账,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偷车贼,有本事儿的,咱俩单挑,你带这么多人干吗?”
“废他妈什么话,我还不知道你的手掌劈,单挑,我打的过你?”
我注意到,大桥底下的两边,从河套里过来两拨人,对大桥下的我们形成了夹击。
来者不善。
来的人手里有家伙,肯定都是打手,最次的也是年轻力壮。
如若真的打起来,吃亏这两词就别用了,死伤一定要发生。
我再回头一看,我这边的人大多数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少数站着的,腿肚子在筛糠。
“你都承认打不过我了,趁我没出手,还不赶紧走人?”
我应付着这头,又回头低声对二当家的说。
“想办法你们先撤!”
“撤不了,有几个会走路的?”
王德说的是实话,估计他也在想办法,一时还没有想好。
我想的是,尽量拖住,别开打,有一个人先动手,就要乱。
“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既然你们兴师动众来了,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
我知道我没有谈的条件,一个是开打,一个是谈钱。
棋牌室里的人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话得改一改,对于我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才是问题。
我说谈,主要想说我们无仇,是说给那帮小子听的,消消他们的气焰。
好像管点事儿,围是围住了,都停住了,不再往前上。
“打呀?开打呀?我的钱不是白花的?”
这句话说完,真有往前上的,我灵机一动,扔掉扩音器,弯腰捡起了一根儿大长杆子,用手一举,一甩。
杆子横着飞,杆子头把上前的两个人打趴下。
我立刻给我这边的人摆手,让站着的都蹲下。
摆手的功夫,我已离开站立的位置,到了人群边起中间位置,把杆子双手一握,转动起来,带着风,呼呼的。
“看到了吗?我给你们耍耍我的打狗棒功法,看你们谁敢上前?”
这招数真管用,该对方瑟瑟发抖了。
“谈!谈!我们谈!”
我停住,觉得手婉发酸,毕竟,这板砖的活儿早就不干了,棋牌室的活计,用不着大力气。
我把杆子丢掉,拍拍手,说出了我的条件。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的是我,和我手下的人无关,你们把这些人都放了,我们再谈!”
“吱……”
一声哨响,顿时我身后的方位有点乱,我回头一看,他们抓过去我的一个人。
“帮主!救命!救命啊帮主!”
这一喊叫,暴露了我的身份,围的人活跃起来。
“哈哈哈,我们以为谁呢?原来是帮主啊,大头目,有钱!”
我边把头回正,边抬脚一勾,把那根儿杆子勾了起来,提手一扫,又一推,把一辆摩托车的大灯杵瞎了眼。
这个时候,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一起,把另一根儿杆子又递到我手里。
“这是警告,把我的人给我放回来,不然,你们先摸摸你们的脑袋!”
抓住我的人,不用谁放话,乖乖地把人给放了。
这一动作,让我心里有数,这些人都不是打手,虚张声势的小贼罢了。
打架斗殴的故事,棋牌室里的人没少讲,有时听的我也是热血沸腾。
什么层面的有什么层面的打法,像这种是最好对付的,不过,目前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