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一瞬间后看到身后神情紧张的周文成,那点情绪又转换成了和风细雨的关心。
“今天说的够多了,你该休息了。来日方长,你想要的答案,以后会有的。现在只需记得一句话,二哥不会害你。”
二哥,二哥。
周知许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又把落在口袋里的花拿了出来,男人早已离开了病房,她却还是像做贼一样,偷偷的,把花凑到了鼻前。
似乎害怕被嘲笑她是一个没见识过玫瑰花的乡巴佬,又像是想要掩饰找到亲人的那股雀跃。
出了病房,周瀓津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周文成等在旁边,适时的上前一步“爷,岁枣要见您。”
周瀓津想起那张谨小慎微的脸,敛了敛眼睑“差点忘了她了。”
瞒着周知行还尚存人间的这件事,她当是主谋。
依旧沁着笑,只是没了刚刚的温情。周瀓津坐到了病床的对面,睥睨的审视着对面惴惴不安的妇人。
她老了。
“你要对小格格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周瀓津从口袋里拿出了帕子,一点一点的擦着手上还未干涸的血迹。
帕子上染上了血,像红梅一样。岁枣白了脸,被抽尽力气一样,瘫在床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这是报复!最卑劣的报复!
“你说呢,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还能干什么呢?”
“混蛋!她是你妹妹!”
这一声混蛋,让周瀓津想笑。
他老子就是一个混蛋,混蛋的儿子,还是混蛋,也算是子承父业。
“妹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