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冷言的习惯,能把他放进游戏里的一定是个重要人物。靳漓在游戏里是个钢琴家,但他又说在东京一起学烘焙。
胡思乱想间,冷言端着小火锅过来了:“刚才点了点肥牛和丸子,今晚吃顿热的。”我忙把一次性桌布铺好,这种幸福真是来得不太真实。一个月前我明明还是个别人眼中的死宅中年少女。
“情人节那天我们去住总统套房,看全线江景去。”冷言说。
“好豪气!”我由衷地赞叹。
“就是喜欢这种暴发户般的快乐。”他哈哈大笑,“房间我都订好了,一进门就是大堆的玫瑰花,还有什么钻戒,法式甜品。要把我的女人往死里宠。”
我也觉得好好笑。如今两个人蜗居在这个三十平米的小公寓,这暖意是再热的炕都没法比的。
“不过甜品和蛋糕是阿漓做的。”冷言夹起一块肥牛放进锅里涮,“我给你涮肥牛。”
“阿漓是谁?又是你这个霸总的白月光吗?”我问。
冷言想都没想就点头了:“是的。他是我的白月光。”
他这一诚实回答,彻底把我整不会了。我尴尬地把肥牛放进酱料里蘸,又尴尬地送进嘴里。
“当年去东京呆了半年,其实本来啥也不打算做的,就想花花我爸的钱。不过房东是阿漓,一来二去认识了他,他就邀请我一起去上烘焙课。阿漓很照顾我,开解了我很多。所以说他是我的白月光不为过。”冷言感叹道。
我说:“你们有钱人对白月光的理解是不是跟我们普通读小说的人有些不同?”
冷言笑着说:“我知道的,阿漓不喜欢女孩子,我有想过要是我找不到你了,跟他凑合过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我说:“你这就不对了。‘凑合’就是对他的不尊重。你这么说,是阿漓跟你表白过吗?”
冷言没有说话,看来是真的了。
多情总被雨打风吹去。
没想到心心不是女二,这个小男生反倒是。我有一次感慨人生如戏。
冷言忽然笑了:“沐沐,你不要多心,他是个很懂事的人。”
我忙抬手阻止:“打住了,你越说越暧昧。”
“沐沐,阿漓下个月就回来了,我到时介绍你们认识。”
我敷衍地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谁想要认识他。
“为什么把他放到游戏里?”
“其实有好几个身边的人被我放进去了,不过你的支线刚好就是顾桥和阿漓,这也是缘分了。”冷言说,“最重要的是,蓝祁是你的官配,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说完,他又给我夹了块鸡腿肉,叫我补补。
我开始想象,这个阿漓长得是不是和游戏里那个戴眼镜又桀骜的钢琴家长得很像,他为什么会想要好好照顾冷言,冷言会不会为了他抛弃我……
“你又在想什么?是不是年纪大了,老忧虑这忧虑那的?”冷言一张油嘴就凑过来。
我用胳膊挡开:“你为啥总说我年纪大?你是不是担心我更年期生不出孩子?”
“不是,你想太多了。”冷言无奈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