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冷言:“为啥他也会有你们这种高级权限?”
冷言说:“你还记得吗?靳漓和阿艺他们家和我们的公司有资金来往,阿漓是新绿公司的其中一个股东,虽然不是那种大股东,但是也是说得上话的那种。”
我说:“你就那么孬,开个小游戏公司还要别人凑钱?”
冷言哭笑不得:“沐沐,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啊,一点金融常识都没有吗?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解释吧。”说完,他就牵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我有些担忧地问:“要不咱们戴个口罩吧?”
他回头笑了一下:“用得着吗?我就是裹成个木乃伊,整条街最帅的人还是我。”
我嗤地笑出声来。
流星雨还在继续着。
冷言将我拉到了广场的中间,那个仿照许愿池的池子旁边。我说:“你这个池子是不是抄袭?”他说,这个不叫抄袭,叫致敬。我不屑一顾:“你们这些人惯用致敬这种废话来掩饰自己的灵感贫乏。”冷言失笑道:“沐沐,现在我们是夫妻,新绿公司属于我的那一份最终也会成为夫妻共同财产,你倒自家的米是什么心态?”
我想说我不稀罕。但这是假话。我做梦都想不劳而获的生活得来全不费工夫,谁不高兴。但是在高兴之前,首先我们得活着命离开这个曾经的致富工具。
“这一场流星雨,是我在东京看过的。”冷言轻轻地说。
我说:“东京哪一年都没有流星雨的新闻,你这是编故事。”
冷言笑了笑:“其实是我在天文馆里看到的,整个天幕上都是,我印象很深。看星星的地方有可以躺下的沙发,困了还可以睡一觉。我那时就想,你要是能陪我一起看就好了。”
“所以这些年让你深陷其中的到底是我还是你爸?”我觉得我最近这一年都现实了许多,说话也直不楞登的。
“你这样比较是不对的。”冷言说,“我爸让我抑郁,你让我快乐。找不到你了,自然也不快乐了。”
“所以你两个借口轮着用。”
冷言再一次哭笑不得:“沐沐,你在报仇吗?求求你放过我,我弥补。”
人群中又一次响起欢呼声。我们赶紧抬头去看,只见又是一轮流星划过,坠落在远方。
“快许愿。”冷言低声对我说,“它会帮你实现愿望。”
我说:“电子流星呀。”
“可是我就是画流星的人呀。”冷言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俯下身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我闭上眼睛,双手握成拳头,对着天空许愿。愿望就是我的冷祁能够健康快乐茁壮成长,我的父母亲人能幸福安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愿望,就是能和童年时就扎根在我的生活里的冷言白头到老。
我许完愿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冷言也徐徐睁开眼。
“流星不是你自己画的吗?你还许啥愿?”我揶揄他。
“这就叫做,求人不如求己。”冷言淡淡地说,“阿漓,咱们倒是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