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亭此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别说她还没拿到那笔钱,现在都赔了快不少了。
她不情不愿地把钱打了过去。
今天她可是糗大了!
许汉青你特喵的还算个什么破总裁!有你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吗!不就是一件衬衫!
她也只敢怒在心间,怎么说呢,她知道这件事是自己有错在先,是自己理亏,但是她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梅亭连忙离开几步,保持距离,生怕自己又不小心干了什么,脏了他金贵的身体哦。
许汉青可不会轻易放她离开,“等等。”
梅亭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心想着这是自己的财源,要忍,要忍,不可以生气。
她保持着一贯的微笑,“怎么了许总?”
“衣服我等会会让我的助理把衣服给你送过去,你洗完记得把衣服送回来,交给我的助理就好。”
“顺便一提,我的衬衫上标了洗涤方式,如果洗完有破损,那么我希望看到一件崭新的带吊牌的衣服送到我的助理那。”
“辛苦了,梅小姐。”
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不是刚刚已经赔了钱吗?
梅亭在对方亲切的“关怀”目光下,硬着头皮答应了。
她接过许汉青递来的手机,一个一个地输入她的联系方式及地址,指甲几乎要把屏幕戳破。
许汉青,我记住你了!
你竟然这么羞辱我!
许汉青接过手机,这才心满意足地放梅亭离开。
梅亭转过身,怒气冲冲,火上眉梢,她双手紧握,指甲在手掌心留下深深的印子。
梅亭刚把门打开,就看到门外的胡洛洛。
胡洛洛看到如此反常的梅亭,心生疑惑,又想到刚刚梅亭的那股狠劲,生怕她把怒火牵连到自己身上,她连忙低下头,假装自己是空气。
梅亭却以为胡洛洛是在门外偷听,现在自己出来了低着头是在嘲笑自己,她又羞耻又气愤。
她踩着恨天高,简直把恨天高当出气筒,越踩越用劲,“踏踏踏”地直冲向电梯。
是谁把梅亭气成这样?
哦不对,这个问题太过简单了,梅亭只是进去了一趟总裁办公室就气成这样,那么应该是许汉青把她惹怒了。
胡洛洛直摇头,他们总裁也太直男了,把小情儿气走了,哄都不知道哄一下,真是直啊。
万一梅小姐把许汉青甩了,总裁不也得生气,就像那些小说里写的,什么低气压,什么每个人感觉到窒息。
到时候看谁谁不爽,万一把自己辞退了怎么办!?
不可以!
胡洛洛越想越觉得自己作为秘书,就应该承担提点总裁的责任!
她轻敲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轻声地说,“总裁,我是胡洛洛。”
别问,问就是她怕总裁现在也在气头上,自己万一不知道哪里踩了他的地雷,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过了一阵,才听见门内传来一声“进”。
胡洛洛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着眼前一切简直不敢相信。
一直干净整洁的办公室现在简直乱成一团,地板上黑的一片,看起来像是咖啡,办公桌上文件散乱,甚至有几张沾了咖啡。
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两不会在这里打架吧……
这里怎么看起来乱得这么像案发现场……
胡洛洛觉得自己站在这里静止不动太突兀了,她连忙去杂物间拿着扫把拖把就来了。
她辛勤地清扫着咖啡杯的碎片,将地板上的水渍和咖啡渍以及莫名其妙的脚印子全部拖干净。
我靠,别说她现在真觉得自己很像一个称职的保姆,不是,爸爸,收拾儿子留下的烂摊事。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再把书桌上的文件整理完。
一抬头,才发现许汉青胸前的咖啡印子,因为衬衫薄薄的,此刻又被水打湿,吸附在他的肌肉,胸肌、腹肌若隐若现。
胡洛洛感觉这种似见不见的感觉最让人心痒,也最勾引人,她也不是没见过腹肌图,只是没这么近距离看过啊!
她连忙捂住鼻子,生怕自己的鼻血流出来,到时候丢脸的可是她!
静下来,静下来,想想看,这是你的二儿子啊!
这可不兴流鼻血啊!
在很大的心理暗示下,胡洛洛终于平静下来,然后一脸正直地对许汉青说:“总裁,您需要换一件衣服吗?”
许汉青刚刚原本联系助理去他的家将他的衬衫带过来,结果胡洛洛敲门进来,他只好挂断电话先让胡洛洛进来。
胡洛洛进来就是一顿操作,他感谢胡洛洛有这份心,但是——
这地板上水印子更多了!自己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处理完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