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
熟悉的声音响起，低回在耳畔，钟清洛的胸口疼了疼。
“慕先生，我想见你一面。”
“凯越酒店27楼。”
他没刁难，直接报了地点。
他这个人不爱等，钟清洛叫了车，马不停蹄的赶到凯越酒店。
这是一家涉外酒店，27层是半封闭的商务谈判区，整条走廊都铺着高档的印花地毯，十分安静。
“是钟小姐吧，请您坐在这里稍等。”服务人员引钟清洛坐到会议室的外面。
会议室大门紧闭，里面隐隐有声音传出，钟清洛听不真切。
等了十几分钟，她的肚子咕咕叫，幸亏走廊里没有其他人。
钟清洛才想起来，她还没吃午饭呢。
饿了也不能走，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拿到慕先生的签名，订单落地她才安心。
好在不久后，会议室的门就推开了，他并没有让她等太久。
慕先生陪着几个外国人走出来，钟清洛听清楚了，他们是在用法语交谈。
她本想隐到一旁不打扰他们，慕先生看到她便招手：“洛洛，过来。”
钟清洛走过去，听到他向那几个外国人介绍：“这是我太太。”
他说的是法语，钟清洛大学学的二外就是法语，能听懂。
几个法国人热情的跟钟清洛打招呼，钟清洛也用法语礼貌的问候。
送走外国人，钟清洛听到慕先生淡淡的夸了一句：“法语说得不错。”
“还好。”钟清洛不纠缠，拿出订单。
“你那么恨我，纸条没扔？”程慕池口气揶揄。
这个女人还不算太笨，悟出了纸条的用处。
“与钱有关的，我都不会扔，慕先生，麻烦你签字。”钟清洛递上笔。
肚子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又咕咕叫了。
“没吃午饭？”程慕池皱眉。
“不饿。”
“不饿你肚子叫什么？”
“你听错了。”
“我也没吃饭。”程慕池拿着订单和笔走在前面。
钟清洛跟上去，看来要得到签字，得先陪金主吃饭了。
凯越的餐厅里，程慕池吩咐经理：“今天吃素食。”
菜很快上来，他习惯性的拿起钟清洛的碟子，每样都挑了些，放到她面前。
似乎一切都与从前没什么不同，空气中却弥漫着僵硬的安静。
“为什么骗我？”吃到一半，他问。
“我骗慕先生的不止一样，您指的哪件？”
“要拿订单还这么凶？”
“慕先生会和卑躬屈膝的人合作吗？”
“会。”
“我做不到。”
“做不到还想要签字？”
“是慕先生主动给我纸条的。”
“你这是赖上我了？”
“不敢，签完我就走，设计的质量您放心，我会尽全力。”
“饿着肚子拼，不要命了？”
“不劳慕先生挂念，我会好好活着。”
“燕窝跟雪蛤吃完了吗，让林立再补些。”
“还没吃呢，怕消化不良。”
这句钟清洛不是赌气，她最近脾胃弱，不敢乱吃东西。
不过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她不打算解释。
程慕池推开碗筷：“你和章念昭真的睡了？”
钟清洛顿住，他原来指的是这件事。
“我为什么要骗你。”
“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程慕池盯着钟清洛的眼睛，钟清洛镇定的与他对视。
“从乡下回来的那晚，你和你表妹睡在旅馆，章念昭在车里坐了一夜。”
“你查我。”
“后来你和章念昭也没什么交集，这段时间，你们没机会睡在一起，章念昭每天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程慕池想查一个人，易如反掌，章念昭睡了他老婆，他能善罢甘休吗？
她骗了他，他却没那么气了。
“我和小章总有没有睡过，不重要了。”钟清洛不想再重复之前的伤痛。
程慕池握住钟清洛的手：“洛洛，我和白婉的婚约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