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背往下没有知觉,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
许暖猛地一撑,用尽了刚醒来的最大力气。
却,紧紧只是抬了头和肩膀。
她吓得哭出声来,怎么办,怎么办?她好像、好像废了。
破旧的窗户外,一个高大身影经过。
许暖的眼泪,生生吓了回去。她直直望着门口,那人终于走了进来。
许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失声痛哭。
“二叔……”
哭着喊他,声音像被隔成碎片,漏风一样不成调。
封时宴大步走近许暖,“怎么哭了?很疼?”
封时宴握着许暖的肩膀,将她扶着起来,靠在他怀里。
许暖身上软软的,没有力气,手仅仅只是能动,能抬,却连握成拳头都难。
“二叔,我、我是不是被人撕成好多块了?”
一出声,哑得自己都听不下去,但封时宴听清楚了。
“没有,完整的,手脚都在。”
封时宴抱着许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这是哪里?”许暖轻声问。
可她不论她的声音多轻,还是公鸭嗓,难听得恶心。
许暖崩溃了,她一个二十岁的女生,比八十岁的婆婆声音还沙哑难听,这让她怎么活啊?
“这是缅北。”封时宴道。
许暖一怔,“缅、缅北,我们怎么在缅北啊?”
“溪江山区本就在边境,汉江更有支流流进他国境内。那些缅北团伙组织就利用水域可隐藏的优势,在我们大陆边境为虎作伥。这溪江每年的消失人口百分之八十都被抓来了这里。”
封时宴话落,再道:“而你被江水冲上岸时,被那帮人带走。”
他实话告诉她,让她知道他们现在处境凶险,做任何事不能再任性。
许暖惊恐的微微颤抖,缅北,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昏迷前的枪战、血腥场面在这里常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