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树叶接着水,捧着回来,他面色冷硬,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他半蹲在许暖身边,“喝点水。”
许暖脸上还挂着泪珠,哽咽着看向封时宴。
她动了动唇,在封时宴将树叶凑近她唇边时,她张口喝了几口。
冰凉的水,凉得有点刺喉,但润了润喉咙后,确实好受几分。
她喝了几口,推开封时宴的手,摇头,不要了。
封时宴低声道:“再喝两口。”
许暖眼泪滚滚,又喝了两口。
剩下的水,封时宴递给卫昭,卫昭立马道:
“二爷,您先喝。”
“我喝过了。”封时宴冷声道。
卫昭立马接手,“谢谢二爷。”
封时宴打开卫昭兜来的果子,挑了几个出来,在他半干的衣服上擦拭了多遍,然后递给许暖。
“这果子能吃,但味道酸涩,你尽可能多吃一点。”
许暖从封时宴手里全接过来,慢慢啃着。
她腿不能走,不吃东西身体扛不住,并且还让二叔担心。她能做的,就是听话。
封时宴目光落在她自残的腿上,眸底不明的情绪闪过。
他用衣服轻轻擦去她腿上的血,声音温柔低沉:“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以后不能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许暖埋低头,啃着青涩的果子,眼泪簌簌直落。
心里很内疚,更觉得对不起封时宴。
如今这一切她咎由自取,可他不但没说她半句,还这样关心她。
封时宴转头看着许暖,她在很努力的啃,嘴里都已经鼓鼓的一大口了,颗颗眼泪滚落,封时宴心脏抽抽的疼。
他忽然靠近许暖,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吻了下。
“不委屈,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许暖哽咽着,含着一大口果碎,轻轻点头。
封时宴继续将她腿上的血擦干,随后用布条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