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二伯虽然沉默寡言,但非常善良,走路时都害怕踩死一只蚂蚁,每次大伯刁难他们家,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
但,如果这都是他的伪装呢?
顾瑾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在心里自言自语:如果能再见到他就好了。
顾瑾擅长从人的面部表情分析人的内心,但她没有办法从一个刻意隐瞒或者说早就有预谋的人的脸上,看出他的内心活动。
但,当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再见到他,顾瑾可以诈他,吓唬他,总有一种方法可以获悉真相。
顾瑾第一次希望顾家人都还活着,只有活着,她才能得爹爹和哥哥死去的真相。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脑海纷杂的念头压下。
事有轻重急缓,眼下得赶紧离开这里。
“袁老板,外公,我们进屋,有事得商量。”
两老人听到后,纷纷颔首。
从亳县前往京城,路途遥远,并且越接近京城,城防查得更严。
他们现在都是难民的身份,并且其中很多小乞丐还没有户籍,等到管控严苛的城池一定会被拦下。
顾瑾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李大海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正头疼。
袁天冬听到后,沉声说:“袁某与青梅县县令颇有些交情,我们绕路去一趟,或许能将我们的户籍更改。”
袁家在亳县经营多年,势力自然不容小觑,但顾瑾听到他与青梅县的县令有交情时,还是有了一分讶异。
进屋后,顾瑾便拿出舆图仔细查看。
袁天冬见后,摸着胡须轻声道:“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这周国的舆图人手一份,能让普通平民都获悉周国的山川河流,皇帝总算做对一件事。”
顾瑾听到后,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