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树。
咚。
陈宁跳下苹果树，提了裤子，将牙咬着的苹果，拿到手中，吸溜了下口中的口水。
清洗过后，来到母亲身边，沿着刚才的牙印，狠狠的咬了进去。
味道有点酸，皮有点厚，嚼了几下，将汁水嚼干后，将口中的皮瓤吐了出去。
“有点酸。”
“你把这吐到一堆，好收拾，这召蚂蚁的很，吐的满场都是，明天谁扫！”母亲看着场上散开的苹果渣，邹眉的说道。
“奥，我吐手上。”陈宁一边吃一边吐到手中，不一会就剩下了苹果把。
陈宁起身将手中皮和杷扔到了土路外面。
“我到阳沟尿一泡。”陈宁快步跑到苹果树后的角落，这是自家与上家房侧相隔的地方，一人宽。
“厕所就在面前，你到哪去？”
陈宁陈宁没管，跑到后连忙对着大路方向放水。
“狗日的，弄啥你！”一道声音猛地响起，打断了正在左右墙上滋水的陈宁。
“你个野怂，尿到我墙上，管不住要那干啥！”
“你才是个野怂，我娃想弄啥，就弄啥！”
“我看就是你给教的，把我房往倒尿！”
“那是个墙，那是个纸！怕怕死了！”
……
一泡尿，挑起了两家的争骂。
陈宁听到屋前的对骂声，赶紧收起家伙，向屋后跑去，沿着房后跑到下墙口，探出头看向大路上。
“看你爷得是，哈怂的很！”陈宁看着上邻女人看向自己，连忙回头，蹲靠在土墙上。
“你脸上有屎，娃看你。”
……
“野怂！”
“拾你婆！”
……
惹了事的陈宁躲在房侧，听着两人的对骂，他拿起一根草枝，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
终于在四十分钟后，母亲的声音来到了陈宁头顶，低语道，“往回走。”
母亲提起陈宁的胳膊，拽着从房侧出来。
“出来弄啥，孽怂！”
“出来看你驴脸！”
母亲带着陈宁回到屋里，嘴里和拿着铲子的女人回骂着。
陈宁蹲在画纸下，什么都没敢做。
声音不知何时才停息了下来。
母亲擦了把脸，嘴唇泛青的对着陈宁说道：“你没处尿了，尿人家墙上。”
“让人家发现了，你咋不吭声呢，刚知道惹事，事来了屁的不敢放。”
“有事不敢认的囔怂！”
母亲教育了十分钟，陈宁一声不发，全程低着头。
尿尿的事听进去了，其它的可能没有。
母亲看着屁声没有的陈宁，就回房子里了。
陈宁就继续靠在那里。
直到晚上，听到睡觉，陈宁才摸黑上炕，不敢和母亲说话。
母亲也没有再提起刚才的事情，不一会就传来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