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回来时似乎有些疑惑,他接到住户举报,说隔壁非常吵闹,可他上楼一看,那家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也没再多想,坐下又开始继续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这天吃完晚饭后,他就特别困,最后竟忍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还是被晚上回来的住户叫醒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他松了口气,连忙锁上大门打算回去睡觉,一转头却见男人正站在楼梯口盯着他。
他心里一惊,泛起些寒意,但想到楼里住户那么多,应该不会有事,于是强撑着笑脸迎过去,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可才刚走到近前,男人却突然出手,锁住他的脖子重重往墙上撞去。
“砰!”他被撞得两眼发花,额头有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嘴里不自觉想要哀嚎,可还没等声音出口,身体又被带着重重砸在墙上。
一次,两次……
几次过后,墙上满是鲜血,他也陷入了昏迷。
男人终于停下手来,满脸兴奋地舔了舔唇角,将他拽起往楼上拖去。
一路都是血痕,男人的动作十分粗暴,没过多久,他就被痛醒,看到他们正一路往上,他顿时燃起希望,张开嘴发出微弱的求救声,想要让发现的住户能帮忙阻止男人的暴行,或是帮忙报警。
可他看到许多门偷偷打开又偷偷关闭,大家都害怕惹祸上身,既不敢阻止,也不敢报警,生怕事后被男人得知报警的是自己,从而遭到报复。
就这样被拖行几楼下来,他失去了继续呼救的力气,心中也慢慢绝望。
男人将他拖回家中,那扇门的关闭也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他在男人家中遭到了惨无人道的虐杀,与此同时,接到其中几户居民电话的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
可等他们赶到时,人已经惨死了。
他们不仅发现了管理员的尸体,还发现了几名被虐杀在男人家中的死者,有男有女,死状都十分凄惨。
后来警方审讯,男人笑得丝毫不知悔改,“跑累了,歇歇不行啊?反正没有死刑,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凶手的态度之嚣张一度让民众愤怒,但他说的是实话,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死刑,最终,凶手被判处了终身监禁。
死者张永的妻子陈英知道此事后,生出了怨恨之心,她怨恨所有袖手旁观的住户,更怨恨那名没有受到应有惩罚的凶手,于是,她找到了一个阴邪的办法。
她锁了大门,一把火将整栋楼烧毁,并将大部分住户的魂魄炼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最终杀死了处于监禁中的凶手。
后来,大楼推倒重建,又有了新的住户,可他们不知道,新楼之下,还藏着一座老楼,楼中住着当初幸存的魂魄们,还供奉有一块无主牌位。
新楼内总是发生一些难以解释的灵异现象,有人会在阴阳交替时看到那块牌位,也有人因此出事,但总归有不惧怕的人,就这样经年累月,当年的事也逐渐被人淡忘。
几人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们正处在一道虚幻诡异的楼梯前,而楼梯尽头,正供奉着一块无主牌位。
牌位前倒着两具尸体,是先他们一步进来的李冰和周才,他们手里还死死捏着燃尽的香,脸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看到了什么恐怖异常的画面。
他们互看一眼,一时都没敢动作。
显然,这块牌位属于当年死去的管理员张永,是他的妻子陈英所供奉,他们一开始居住的就是老楼,只是这道楼梯被隐藏了起来。
而楼里这些幸存的住户,都是跟他们关联较深的人。
三楼的淘淘和妈妈对他们很尊敬,妈妈还经常帮他们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律师陈东浩当天不在楼内,事后无偿接了这桩案子,但迫于现实,并没取得让人满意的结果;
四楼的吴奶奶独居,年纪比他们大,却还时常给张永送吃食,她平时睡得早,耳朵又背,事发当天根本就没听到动静,就算听到,她也无力阻止惨案的发生;
五楼的雪儿精神不正常,又是个显而易见的受害者,自然也被排除在外。
可饶是如此,当天楼内定还有帮忙报警的居民,还有许多无辜的老弱妇孺……
何月见不知道该如何评判陈英的所作所为,显然,其他三人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全体沉默。
“我们要上去吗?”不知过了多久,田绛率先开口问道。
孙毅摇头,“感觉上去就会死。”他指的是地上的李冰和周才。
“可是就站在这里,我们恐怕也会死,香快烧完了。”谢宣阳示意他们看向手里的香。
何月见也沉声道:“万一香是我们在这里的生命条,就这样等它燃完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田绛看着楼梯苦恼,“上去是死,不上也是死,出口到底在哪儿呢?”
何月见心念斗转,忽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