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的破制度！
许尘生了一会儿闷气，慢慢也就想明白了。
这个制度，其实没有一丁点问题。
或者说，历朝历代，虽然没明文规定，但不都是有这样类似的制度吗？
权臣换天子、或者执掌枢机之权的事情，哪个朝代没发生过？
自从始皇帝发明出皇帝制度之后，天子就是独夫，就是孤家寡人，权柄无双！
所以，出问题的不在制度，而在权臣。
毕竟，一旦哭太庙，便是和天子不死不休，你死我活的斗争。
权臣没有强大的势力，没有足够的把握做这种事情，那就不仅仅是找死，而且，是连带着让九族一起灭门。
权臣身后，还有百官。
百官押上的，也是他们的九族。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许尘的注意力，从解决民怨之上移开，挪到褚遂敢这么做的底气上。
或者，百官敢跟着褚遂行事的底气上。
天子和褚遂，已经近乎明晃晃的撕破脸皮了，一方取得压倒性的优势之后，肯定会对另一方进行彻底的清算。
所以，褚遂哭宫城，告太庙，都能理解，反正早就撕破脸，反正早就不死不休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问题是，百官为啥愿意跟着褚遂？
百官不是他这位天子一党的，但许尘放过了姚兴的家眷，连次辅这样的大员都安全落地了。
这样的妥协，是一个非常仁慈的信号吧？
仁慈！
这是许尘给自己立的牌匾，只要不到极端情况，他反而要尽量遵守这个牌匾的约束。
天子的信义，本来就是威望的一部分。
一个出尔反尔，没有规矩约束乱来的天子，如何取信天下，甚至最基本的，如何取信军中？
朝堂那些大员，就看不到这一点吗？
当然能看到！
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他们笃定，跟着褚遂换天子，一定能够成功！
成功的把握在什么地方呢？
许尘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朝堂之上的话语权争夺，如今的舆论操控，说到底，都是在玩弄政治语言。
双方实力差距不大，或者一旦开战，便是双输的局面。
这种情况下，双方都会冷静下来，力求掌控话语权，让自己在话语权上面占据上风。
可政治，依旧是刀兵的延续。
手中的力量，才是唯一保障。
当老美感觉能轻松拿捏你的时候，谁还给你自辩的机会？
拿一管洗衣粉糊弄糊弄，直接开战就是了。
那么，褚遂手中的力量，会
在什么地方呢？
五城兵马司？
的确是很强大的一批力量。
一拥而上，数量上完全能碾压禁卫，夺下宫城。
可外面还有京营呢……
只是五城兵马司和禁卫参战，战斗范围只局限在皇城。
那么，就算许尘死了，这件事情也只是宮变！
事后，七皇子上位，这件事，就只是皇室夺位。
只要不对外扩大追究，这种事，地方官员不会理会的。
这是唐太宗开的好头……
这个时代，不知道谁开的头，反正也有类似的默认成规。
可褚遂无法将战斗控制在皇城啊！
京城还在军管，京营就在京城呢。
皇城有变，京营不会第一时间赶来支援？
还有，许尘在皇庄退役的那些百姓也会来参战的。
那些百姓名义上是退役了，但许尘却专门让素秋挑选，培养了一些精锐骑兵的。
乱事超出皇城，绵延到整个京城，绵延到京畿地区，那就不是皇家宮变，而是有人造反的大事。
褚遂到底有什么力量，能确保乱事会局限在皇城？
“要不要，将七皇子暂时看管起来？”
长公主也在认真思索着提议道。
许尘只是动心了一瞬，就立马摇头道：
“七皇子和
褚家也没血脉亲情，不过是看孩子小利用罢了，七皇子就算没了，他们也能立马扶持别人，没有必要。”
“那……”
“所以，这个人是我身边人！”
许尘一拳砸到面前桌上道：
“甚至，估计是我很信任的人，看似是要宮变，实际上，却是刺杀！”
“为什么会这样想？”
长公主忍不住问道：
“要是身边的人都信不过，那咱们……”
许尘摇头：
“我是想不出有谁信不过，但这是最经济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