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村,牛棚前,气氛紧迫。
闻人一手拽着杨村长的后衣领,将其半拎着,手里泛着寒光的长刀、紧紧贴着杨村长的脖子。
牛棚边缘,羊蛋儿面色紧绷,死死盯着闻人与杨村长。
闻人咧嘴一笑,得意道,
“怎么,你这是不敢了?
还是说,在你们驻北军眼里,
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你身为驻北军,就这般抛下老百姓不管了?”
说话间,闻人把手里的刀、又往杨村长脖子上送了送。
锋利的刀刃,划破杨村长脖颈间脆弱的皮肤,鲜血凝成珠,滴落下来。
杨村长感觉到疼痛,惊叫一声,浑身直哆嗦,哭喊哀嚎,
“救命啊、救命啊!
求求你了,救救我吧!”
杨村长一脸惊惧,尖叫着哭喊,闻人似乎觉得他吵闹,冲他怒吼一声,
“闭嘴!再他娘的哭,现在就剁了你!”
杨村长一听这话,眼睛瞪大、眼白一翻、浑身瘫软,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眼看形势紧迫,羊蛋儿肩膀一垮,随手把刀扔到一旁,晃了晃双手,抬脚往外走。
他一边走,一边咧嘴笑道,
“行行行,你也别拿村长来威胁我,
喏,刀我也扔了,人我也出来了,
你该不会是想让周围其他山匪、来一起围攻我吧。”
说到这,羊蛋儿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嘿嘿一笑,
“我可提醒你们啊,
好歹我也是从牛棚里走出来的,
身上指不定沾了什么毒,
这要是靠近我,说不准啊,就和地上那几个山匪一样的下场咯!”
这话一出,四周原本紧握长刀、跃跃欲试想要靠近羊蛋儿的山匪们,面上浮现犹豫。
他们面面相觑,迟疑声四起,
“这……刚才你瞧见没,瘪四啥也没干,直接就……娘诶,听他叫得杀猪一样,我都疼……”
“嘶,老子倒是不怕死,但是这死前变得面目全非……到时候下了地狱,怕不是我那早死的娘都认不出我了……”
“哎呦,说这么多干啥,赶紧的上啊,二当家的脸色都变了……”
……
一时间,山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时不时互相推搡,就是无人敢靠近羊蛋儿。
闻人脸色阴沉,他一咬牙、将手里不省人事的杨村长、推给一旁山匪后,缓步朝羊蛋儿走来。
羊蛋儿一挑眉,瞥一眼闻人手里的长刀,大拇指扫过鼻头,咧嘴嬉笑,
“咋,堂堂窝窝山二当家的,这是要亲自下场了?
对付我这么个小兵蛋子,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啊?”
忽而一股凉风骤起,吹动牛棚屋檐下的灯笼。
灯笼摇晃,光影随之摇曳。
闻人的脸一会在明、一会在暗,他双眼含着杀气,嘴角勾起,声音缓慢、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声,
“由我来杀你,自然是大材小用。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快死去,
你胆敢对我们窝窝山不敬,
我便让剁了你的手脚,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这群兄弟、整个杨家村的村民,
是怎么被我们折磨死的!”
话音刚落,闻人猛然抬手、手中长刀、直奔羊蛋儿脖颈而去。
羊蛋儿手里没兵器,自然不会傻到和拿刀的闻人硬拼。
羊蛋儿眼一眯,身子一扭、灵巧避开闻人手里的刀。
他后退两步,朝闻人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嘲笑,
“你看你,长得娘们兮兮的,这瞧着也没个把子力气,能不能行了?
哎我说,娘们就别动刀动枪的了,
砍不着我是小事,可别伤着你自个儿……”
然,羊蛋儿嘲讽的话才说一半,面色却僵住。
在他面前,闻人的刀的确砍了个空,但紧接着、闻人以极其诡异的步伐贴过来,左手一挥、一样袖珍物件直逼羊蛋儿面门。
羊蛋儿根本没有料到、闻人竟然会使出暗器。
他下意识躲闪,却已经来不及。
泛着幽蓝光芒的铁片,直接命中羊蛋儿的腰腹。
羊蛋儿闷哼一声,他朝后踉跄两步,捂住腰腹部。
泛着黑的血液、从他指缝里,滴滴答答往下淌。
闻人见得手,他一甩衣袖,咧嘴露出个畅快的笑容,
“小子,光打磨嘴皮子的功夫可没多大用处,
你不妨回去多练练这拳脚上的功夫,
你没听过一句话么,这‘明刀易挡、暗箭难防’,
你以为、就你那杨大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