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下意识的道歉。
他撑着货架想要起身，不想身子发软，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江稚鱼上前拉了他一把。
书生脸皮薄，白皙的面庞立时染上了红意。
两人靠的近了，书生身上的药味更浓了。
江稚鱼不自觉的嗅了嗅，头一回觉得药味不是难闻的。
“你这一身衣服太显眼了。”
月牙白的长衫，放在这灯火渐渐点起的西市里，就是让人心向往之的皎月。
江稚鱼上下打量书生，“你个子又高，气质也很独树一帜，放在人群里就是方才那姑娘所言的‘鹤立鸡群’，也怪不得我明明给她们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她们还是追上了你。”
书生被江稚鱼这番直白的夸奖夸的整个人都红透了。
“谬、谬赞了。”说话都结巴起来。
江稚鱼眼睛弯弯：“索性帮人帮到底，跟我来吧。”
书生迟疑着没有动弹。
江稚鱼走到了门口发现身后没人，转身看了过去：“快来啊。”
书生愣了愣。
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
香料铺子的隔壁是一家成衣店。
店门外，江稚鱼偏头看书生：“身上的银子还多么？”
书生点头。
“行，跟我来。”
两人进了成衣店。
“你站在这儿不要走动，我很快回来。”
“好。”
书生竟真的一动不动。
任由江稚鱼去和掌柜要了几身不同的成衣在他身上比划。
最后定下了一套青色的袍子。
书生换上走出来时，江稚鱼眼前一亮，旋即无奈：“怎么灰扑扑的袍子穿在你身上都这么好看？”
书生的脸更红了。
他真是不知道，原来真有人会这样一次又一次、如此直白的夸人。
江稚鱼绕着书生转了一圈，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恍然大悟。
“你这张脸，也要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