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锦囊。
锦囊绣了牡丹,虽然被血弄脏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这牡丹绣得不错。
锦囊的布料似乎也非常好,摸上手感柔软,上面似乎还有金线,不像是寻常之物。
秦阿语把锦囊拿下来,仔细看了看,觉得这锦囊跟女人放在一起,十分的违和。
头忽而一疼。
秦阿语摸了摸,发现手心上有血迹。
她叹了口气,将东西一并收起来。
趁着天色还没暗,她得赶紧找到回云和镇的路。
秦阿语拄着棍,一拐一瘸地离开。
忽而,她踩了什么东西。
把脚移开,秦阿语发现是一支竹簪。
准确的说,是一支簪头刻了竹子的簪子。
秦阿语瞳孔一缩,几乎不敢呼吸。
这是……三姐的簪子。
她艰难把簪子拿起来,拂去上面尘土,发现这支簪子确实是三姐秦阿竹的。
三姐的簪子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那个女的是……
秦阿语猛地看向那具尸体。
不可能,这个女人不可能是三姐,她们不像,一点都不像。
虽然这般自我安慰,她又忍不住想到,要是天色太黑她没认出人呢?
此刻,秦阿语跌坐在地上,她不敢去掀开白布,害怕三姐也出事了。
五姐已经没了,要是三姐也出事了,她该怎么面对爹爹?
秦阿语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敢去碰那具尸体。
女人的面容虽然有些损毁,但她认得出来,这不是三姐。
但她又很担心出错,然后赶紧去看女人的胳膊。
三姐有一次干活时不小心伤到了胳膊,在上面留下了一条浅白色的疤痕。
秦阿语翻看女人的胳膊,没有发现那条疤痕后松了口气。
不是三姐,不是三姐就好。
紧接着她又一颗心提上来。
既然不是三姐,那三姐的簪子怎么会在这女人的身上?
她捡到簪子的地方距离女人的尸体并不远。
头一阵一阵地疼,秦阿语头很晕。
不管怎么样,三姐的簪子跟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有联系的。
她回去后,要拜托薛侃查一查这其中的缘由。
折腾了一天,秦阿语浑身疲惫。
她拿着一条长棍,摇摇晃晃地行走。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一条大路。
像是发现希望一样,秦阿语的眼眸里漏出光,提起精神朝大路走去。
腿上的伤越来越疼,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她的脚步也越来越虚浮。
秦阿语咬着牙,憋着一口气走过去。
只要走在大路上,就能够被人发现。
她心里相信贺于澜会找到她的。
秦阿语倒在路边。
而此时,大路上出现了三辆马车。
为首的人看到路边躺着个人,赶紧示意大家停下。
“大人,路边有个姑娘受伤了。”
门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里面的男人缓缓走出来。
侍从将轿凳拿过去,让男人下来。
秦阿语模模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姑娘?姑娘?”
她费力抬起手,拉住男人宽大的衣袖,道:“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