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听到狗叫也会跟着叫唤吗?”细狗心中无比尴尬,但嘴上不服道:“那是巨狼,它们的叫声是有魔力的,激发了我的血脉,懂?”方知行翻个白眼,没有跟细狗闲扯下去,继续赶路。他俩马不停蹄,以最快速狂奔出一百三十里。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三岔口,路旁搭建了一个茶摊。过往的行人往往会在这里停下来,喝一碗茶,歇歇脚再走。方知行将马匹拴好,走进茶摊,坐在桌子前,点了一壶茶,不紧不慢喝着。细狗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疑惑道:“你又不认识银鱼堡那对兄妹,万一错过了怎么办?”方知行略默,回道:“卷纸上的任务指令,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提的这个问题,人家肯定考虑过了。”细狗哼了声,应道:“现在又没人监视你,万一任务失败了,你完全可以拿这个当借口。”方知行不以为然,时间很快来到了晌午。一辆马车从一条岔路远远驶来。马车顶上赫然插着一面旗帜,红色底布上描画了一条醒目的银鱼。“银鱼堡!!”细狗突然站了起来,无语道:“好家伙,敢情这些人出门在外,全部打着自己的旗帜的。”方知行应道:“人家有权有势,只要挂一面旗帜,不但沿途没人敢打劫他们,还会有诸多方便。”细狗想想也是。强权者悬挂旗帜出门,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倍有面子。心神交流之际,马车停在了茶摊前。方知行观察到,车前后有八名扈从,全部骑着马。车夫一人。下一刻,从车厢里走出一对青年男女,男的器宇轩昂,女的颇有姿色。他们一行人走进茶摊,分坐在两张桌子前,喝茶歇息。方知行见此,起身离开了茶摊,走向一旁的树林里。八名扈从中有一位胡须斑白的老者,他一直留意着周遭,注意到了方知行。“那个人不走路,去树林里干什么?”老者眉头皱起,嘀咕一声。旁边有个青年应道:“师父,或许那人只是想去林子里解个手。”另一个中年扈从笑道:“王老,您就安心喝茶吧,我们银鱼堡虽然不是江湖一流实力,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招惹的。这一路走来,有出过什么事吗?”老者沉吟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越是靠近郡城,越是要小心些。”中年扈从苦笑道:“嗐,您老也太小心了,这一路上,我都被你弄得紧张兮兮的。”众人闻言,无不是苦笑。“王老,没事的。”这时候,胡逸之偏过头来,笑着开口道:“即便有人想跟银鱼堡过不去,我们这么多人,还应付不了吗?”王老刚要说话,骤然间,破空之音大作。嗖~一支冷箭冷不丁的袭来,突然射在了胡逸之的后背肩膀上。胡逸之往前倾倒,神色大变。但下个瞬间,他便伸手抓住箭矢,拔了出来。箭镞之上只沾了一点点血。“万幸我穿了护甲。”胡逸之心有余悸,他一翻桌子,拉着妹妹胡茜玲躲到了桌子后面。“小心偷袭!”一众扈从全部变了颜色,短暂的愣神之后,迅速行动起来。其中四个扈从奔到马匹旁,各自取下一面盾牌,折返回到胡逸之兄妹身前、身后。“哪个无胆鼠辈,竟敢偷袭银鱼堡少主,给我滚出来!”老者环顾四周,扯着嗓门怒吼。嗖嗖嗖~回应他的是一轮箭雨,从四面八方射来。“啊~”转瞬间,有五个人中箭,其中一人还是举着盾牌的,被射中了脚面。五个人有人肩膀被射穿,有人大腿被贯穿,倒了一地。“王老!”胡逸之骇然变色,眼睁睁看到老者被一箭射中了小腿,鲜血直流。胡茜玲怒道:“无胆鼠辈,只会偷袭吗?有种你就出来!”话音未落,第二轮箭雨飞至。犀利的箭矢裹挟着惊人的穿透力,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射来,几乎是全方位无死角的覆盖。“啊啊~”惨叫声再起,剩下那三名扈从也纷纷中箭倒地。胡逸之和胡茜玲心头震骇不已,忙不迭抓举盾牌护在身前。兄妹俩如临大敌,背靠背站立。这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缥缈的声音。“银鱼堡的朋友,只有你们立刻打道回府,我们便不会为难你们。”这句话回荡在耳边,胡逸之和胡茜玲互看一眼,面露犹豫,迟疑不定。半晌之后,胡逸之脸色凝重的喊道:“我们是奉命而来,恕难从命。”下一刻!一道身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弓箭。众人纷纷转头望去,一眼认出来,那人就是刚才突然起身进入树林里那位。胡逸之左看右看,窒息道:“只有你一个人?”方知行放下弓箭,一步步走上前,淡淡道:“我一个人,不够吗?”胡逸之咬了咬牙,表情瞬间扭曲,丢开盾牌,握住长剑,沉声道:“报上名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