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简你看都不看就损毁了,还把秦少侠赶了出去,你如此坏老夫大事,你该当何罪你?”
隗状看着王绾勃然大怒的模样,顿时有些疑惑。
“王内史,您说的秦少侠,是哪个秦少侠?”
“还能有谁?开木工作坊的秦风啊!”王绾没好气地道。
“谁?秦风?”
隗状闻声,顿时瞳孔一缩。
先前秦风用四千五百钱的低价买走了甘泉岭,本来就给隗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前两天在九峻山山麓的庄园里,隗状又见识到了始皇帝嬴政对秦风的青睐和看重。
时至今日,秦风这两个字在隗状的心目中简直是如雷贯耳。
那可是背景深不可测的秦风啊!
连皇帝陛下都对其青睐有加!
隗状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王内史……那,那现在该怎么办?犬子犯下如此大错,老朽能做些什么弥补……请王内史您吩咐吧!”
隗状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因为他知道一旦开罪了秦风,往后在陛下面前也说不过去啊,还说不准会被皇帝陛下严加责罚。
毕竟那日在庄园里,嬴政对秦风的态度,隗状是亲眼所见的。
王绾背着两手,气势汹汹地说道:“怎么办?老夫如何知道该怎么办?
“隗少府,这是你的宝贝儿子铸成的大错,你们父子二人看着办吧!去亲自给老夫把秦少侠请来!”
“是是是,王内史您说的是,老朽这就带犬子去请秦少侠……”隗状闻声,当即就坡下驴,躬身行礼道。
可那隗茂却像是抽风了一般。
一昂脑袋,隗茂傲声说道:“不!我不去!那小子不过就是个贱民,凭什么要我去请他?”
隗茂虽然不明白自己的父亲隗状为何会如此惧怕王绾,但是一想起刚才秦风的模样,隗茂便觉得一阵不悦。
“啪——”
一声清脆的响动传来。
隗状大手一挥,拂袖便在隗茂的脸颊上抽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混账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给内史大人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你还有理了你!还不走?”
隗状恨铁不成钢地怒骂着,说着便朝身旁的老府仆使了个眼色。
老府仆当即心领神会,拉着隗茂朝庭院外走去,“走吧少爷,别再惹老爷生气了……”
隗茂被隗状劈头盖脸一阵责骂,又莫名其妙地被扇了一巴掌。
捂着脸颊,隗茂满脸的难以置信,一边被老府仆扯着衣袖,一边恼羞成怒地嘶吼着,“不!我不走!我没做错!我凭什么去请那个兔崽子?”
老府仆强行拉着隗茂走出了庭院。
隗状也急忙朝王绾赔着笑脸,卑躬屈膝地说道:“王内史,犬子不懂事,惹怒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老朽现在就带着犬子去把秦风少侠请过来……”
王绾冷哼一声,道:“隗少府,你的宝贝儿子倒是挺有血性的嘛,看来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了,免得以后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是是是,内史大人说得是,容老朽告退……”
……
隗状心事重重地走出宅邸。
刚踏出大门的门槛,隗状便看见那老府仆正不断扯动着隗茂的衣袖。
隗状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快步走了上去,当即又朝着隗茂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孽子!还敢无礼?”
隗茂小腹吃痛,捂着肚子一声闷哼,到底消停了下来。
一脸委屈地望着隗状,隗茂显得很是狼狈。
平日里的隗茂作为隗家的大少爷,自然是作威作福惯了。
隗状老来得子,对隗茂更是溺爱有加,隗茂哪里受到过这种掌扇脚踢的待遇?
“爹,您为何要因为秦风那个贱民打孩儿啊?”
隗茂一脸不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爹啊,王内史虽然官职比您大点,可是您也没必要如此低三下四啊?
“您和王内史都是同朝为官,凭什么他就能对您呼来喝去的?”
隗状听着隗茂的话语,顿时脸色一变。
眉头一皱,隗状急忙快了两步,揽着隗茂朝远处走去。
“低声,低声……咱们现在是在王内史府邸门前……”
隗状领着隗茂走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看着身旁的隗茂狼狈不堪,隗状有些动容,哀叹一声,隗状无奈地解释道:“唉,茂儿啊,为父也不想动手打你的啊……
“可是茂儿你今日行事实在是太过荒诞了!你可知道那秦风是什么人?”
隗茂一脸愕然,“他不就是个开木工作坊的贱民吗?前段时间还把咱们家的甘泉岭给哄骗走了,孩儿也是为了爹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