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殒命于此了啊!
尔等这群蠢材啊!是非要害死老夫不可啊!
隗状正内心感慨着,忽而一声深沉的话语传来。
“嗯?隗大人?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咣当——”
隗状只觉得被这声话语吓得浑身的血都停止了流动。
慢慢地往回挪着身子,隗状看着始皇帝嬴政英武的身姿,自己止不住地打着哆嗦,颤颤巍巍道:“陛,陛……”
“嗯?”嬴政怒目而视。
隗状当即反应了过来,立马改口道:“赵,赵大人,下官见过赵大人……”
嬴政转而一笑,徐徐朝前道:“隗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谁是大胆狂徒?隗大人又是要为谁主持公道呢?”
隗状随行的属官们很多并没有见过嬴政的龙颜真面目,但是属官们也不知道为何,看着嬴政那副不怒自威的景状,竟然没有一个人胆敢造次……
淳于越同样看着嬴政和秦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老夫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为什么这咸阳城里的木工作坊,也是秦风这小子开设的啊?
而且陛下为何又会微服出宫,移驾到此地来啊?
隗状被嬴政这声斥责一般的话语惊得一愣,思来想去,隗状赶忙解释道:“回赵大人,下官驭下无方,弄得此地骚乱不止,是下官的罪责,下官回去定然好好惩治他们!”
周围的属官们闻声,顿时大吃一惊,急忙不解地反问起来。
“啊?隗大人啊,您可不能这样啊,您不是说要惩治这木工作坊的东家吗?怎么又怪到下官们的头上了啊?”
“是啊,隗大人,您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下官们可都是唯隗大人您马首是瞻的啊!”
隗状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压低着嗓音怒吼道:“都给老夫闭嘴……闭嘴啊……”
不远处,嬴政和秦风看着隗状这般窘迫的模样,顿时一阵忍俊不禁,相视而笑。
秦风笑声道:“赵老伯,您老人家的面子还是足啊,原本这隗大人好像是要来找我麻烦的,现在见了您,他却成了受惊的麻雀一样。”
嬴政冷哼一声,低声道:“隗状这老东西老毛病了,欺软怕硬,不好好给他点厉害尝尝,他怕是就喜欢这样欺压下属和百姓!”
“秦小子,你以为这样便完了吗?”
嬴政忽而眯缝起了眼睫,唇瓣一抖,沉声道:“隗状这老东西,还有淳于越那个老家伙,不让他们出点血,难道呵斥两句就算了?”
“咳咳——”
嬴政清了清嗓子,故意抬高了语调,朝隗状和淳于越直声道,“哦,原来如此,隗大人,淳大人,你们二人前来此地,一定也是来捧场的吧?”
隗状和淳于越闻声一愣,还是淳于越老奸巨猾,率先反应了过来,果断道:“回赵大人,正是!
“下官听闻秦郎君的木工作坊重新开业,又有李丞相亲笔题写的匾额,下官特地来购些上好的家具,以添家宅。”
“下,下官亦然如此!”隗状也急忙道。
“哈哈哈哈——”
嬴政听罢,顿时放声一笑,朝秦风使了个眼色,便朝隗状和淳于越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快请两位大人上前来吧!
“来啊!抬座看茶,请两位大人来挑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