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武侯王贲、上卿蒙武……”
秦风坐在桌案后,捏着笔杆思忖着。
“还有郎中令蒙毅,李信、辛胜、白仲这些将军们……
“丞相李斯,治粟内史王绾,这些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大官,如今到了岁首,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官场上的人,该有的岁首贺礼是一样不能少。”
等秦风思虑周全拟写完毕后,便唤来一大群府仆,命他们火速去将这些岁首贺礼挨个登府奉送去了。
……
田家宅邸。
与秦风自家的庄园里一样,田泰府上同样是一派热火朝天的热闹景象。
所有的府仆都被支应开来,阖府上下前前后后地忙活着。
田璧君也在内院闺阁绣着桃符下的精致绢穗。
田泰却正好满脸不悦地从前院奔走过来。
“又是一年,又是一年了,璧君啊,你说你的终身大事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着落啊?”
田璧君正悉心缝制着,忽而听闻父亲田泰没来由的话,田璧君顿时显得有些娇羞,莞尔一笑,羞怯道:“父亲,您,您好端端地提这事做什么……”
田泰粗着嗓子,埋怨似地说道:“这九月马上就要过完了,岁首只就在眼前了,秦风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还不上门来提亲?家里是没长辈吗?”
田璧君怯声道:“父亲,秦郎君府上住着的赵老伯,就是秦郎君的祖父,赵老伯人可好了,身居高位还和蔼可亲,您不要这么说嘛……”
“身居高位?笑话,就是璧君你先前说的,那个在京畿衙门为官的?”
田泰满脸不屑。
“璧君啊,为父告诉你啊,秦风的那个祖父赵老伯,其实也没什么好指望的,年过半百了都,人到七十古来稀,还有多少活头?”
田泰语重心长地道:“真正能帮上秦风的,还得是为父啊!为父如今正是青云直上,官运亨通的势头,攀上咱们家,秦风就偷着乐去吧!
“秦风那小子也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分,能娶上为父这花容月貌的闺女,秦风那小子居然如此不自觉,都要岁首了还不来提亲!”
田泰眉头紧皱,恨恨地说道:“为父非得去兴师问罪去不可!走,咱们这就去找秦风那小子,好好教训他一顿!”
田璧君看着父亲田泰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噘起小嘴,低声嘀咕着。
“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因为您上次拿红花豆去拜访李斯丞相,结果吃了闭门羹的缘故?您心里不舒坦,就污蔑秦郎君撒气……”
田泰似乎听见了只言片语,忙道:“嗯?璧君你说什么?”
田璧君急忙矢口否认,“没,没说什么……”
“走,跟为父走,找他去,为父倒要看看秦风那小子到底想做什么!这么不把咱们田家放在眼里!”
田泰说罢,便要带着田璧君朝着府外走去。
“璧君啊,你待会就明白为父的话了,在这京师咸阳啊,除了咱们田家,还有谁能把秦风当一回事?”
田璧君却满脸不信,努嘴道:“父亲,您这话说得不对,秦郎君一表人才,多少达官贵人争相结交?没准现在,秦郎君的府上正是高朋满座呢!”
田泰便快步走着,边唉声叹气地解释着。
“唉,我的傻闺女哟,你就等着瞧吧,岁首都要到了,官吏们连李斯、冯去疾、王绾这样的高官还走动不过来呢,谁会去搭理秦风?”
“这么说吧,闺女,要是放在平日还兴许说不准,可是眼下正是临近岁首的时节,若是有达官贵人去秦风那登门拜访,为父今日就把你许配给秦风!”
田泰自信无比,哼了一声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徒留下跟在身后的田璧君羞得一脸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