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夫人所言极是,看样子那少年定然是少公子嬴子昭无疑了……”
赵始凝眉思忖着,口中不断应道。
“夫人啊,瞧老祖宗和嬴子昭的这幅祖孙温情的场面,老祖宗说不定是饱含深意啊!”
媚珠轻手轻脚地靠到赵始的身前,压低嗓音,柔声揣度道:“夫君,您的意思是说,老祖宗是打算将那个位置……”
媚珠不敢直言,只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极致的狡黠。
赵始的眉关紧锁,下巴朝着不远处的嬴政和秦风两人点着,“夫人,你说呢?老祖宗都这样了,在如此紧要的当口,这个时辰微服出宫来陪这嬴子昭,这不是老祖宗打心眼里看重吗?”
自古以来帝王皇家宗室森严,就算是亲兄弟亲父子之间也往往充斥着上下尊卑和伦理纲常的束缚,像眼前嬴政和秦风这样温情不已的场景绝是不多见。
媚珠抿着唇瓣,正要颔首应时,忽而又察觉出了有些许不对,忙道:“夫君啊,可是少公子嬴子昭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长公子府吗?
“老祖宗既然要见自己的孙儿,为何不光明正大地乘銮驾前往长公子府呢?为何还要到九峻山这荒郊野外来呢?”
赵始被夫人媚珠这般一问,着实有些愣住了,“这,这倒是啊,夫人所问的,此事确有几分蹊跷,老祖宗为何要出宫,少公子嬴子昭又为何要掩人耳目在此地呢?”
正当赵始和媚珠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媚珠的目光投在了嬴政和秦风身旁的田璧君的身上。
媚珠略微一揣测,立马眼睫一眯缝,低声笑道:“哎呀,夫君您又糊涂了不是?妾身刚才也一时愚钝未曾料到,夫君您且看那位姑娘,那不正是老祖宗为少公子嬴子昭挑选的未来的孙媳妇吗?”
赵始朝田璧君远远端望了一阵,点头应道:“原来如此,老祖宗之所以和少公子嬴子昭都微服前来此地,正是为了掩人耳目,为的则是和这位如花似玉的少公子夫人相见呐……”
“这样一来,一切也就能说得通了。”
媚珠也道:“是啊,夫君,少公子夫人的人选可是事关重大,正如同关乎着将来咱们大秦母仪天下的皇后,老祖宗自然是要慎重到极点,说不定这九峻山的某处奢华别苑,就是少公子嬴子昭他私藏美人的妙处呢……”
赵始心满意足地点着头,似乎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一般喜悦,“真没想到你我夫妇二人居然还能提前洞悉老祖宗对继承人的安排,真乃幸运至极啊!”
赵始此刻再次有幸得见始皇帝天颜,心中的激动之情无以复加,再加上他和妻子媚珠自以为发现了始皇帝和皇孙、孙媳妇的秘密之事,赵始内心波涛汹涌,搓着双手,激动道:“这下可好了……
“夫人,咱们现在窃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正如同弄清了咱们大秦朝局将来的走向啊!往后咱们可要好生奉承拉拢少公子嬴子昭啊,为咱们赵家的将来着手铺路了!”
媚珠也满心欢喜,果真如此,就能占得先机,那赵家将来的荣华富贵还不是易如反掌?
赵始满脸邪笑,又道:“夫人,再加上为夫的二弟赵尧在长公子府身居卫率一职,咱们赵家的优势更是得天独厚啊!想结交少公子嬴子昭是板上钉钉的了!
“哎?那既然如此,夫人,那咱们跟吹鸾妹妹往来的信笺,以及跟十八公子胡亥谋划大业的事,可否告诉为夫的二弟赵尧了?”
听见赵始这话,媚珠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慢,慢着……夫君,既然老祖宗真正钦定的继承人是少公子嬴子昭,那,那为何吹鸾妹妹的信笺说让咱们去探明秦风的身份来历?”
媚珠随即捏起纤指,思忖道:“不对,夫君,咱们还不能告诉其他人,连诞儿也不能透露分毫……这件事咱们夫妇自己心中有数,早做打算便是,而且是两手准备,若是少公子嬴子昭能成事,咱们便竭力促成,忠心归附。”
“若是十八公子胡亥得成大业,咱们靠着吹鸾妹妹,赵家也能立于不败之地!”赵始闻声大喜,赶忙接道。
“好,好哇!夫人你真乃为夫智囊啊!如此聪明伶俐,当真让为夫欢喜啊!”赵始听得心花怒放,一把就将媚珠搂在了怀中,咧着大嘴就要探脖一亲芳泽。
媚珠顿时娇羞不已,忸怩着娇身躲避着,“哎呀,夫君,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主人夫妇在密谈着,周围的仆从们本就离得远不敢偷听,此刻见此情景也不敢抬头,纷纷低垂着脑袋避到一旁。
“哈哈,无妨,夫人为咱们赵家谋划了如此长策,为夫自当好好奖赏夫人一番!”赵始一脸坏笑。
“夫君,荒郊野地的,咱们还是先办正经事嘛,等,等打道回府……夫君再赏妾身不迟……”
媚珠娇羞着连番躲避,推搡间恰好看见了不远处的嬴政、秦风和田璧君三人已然走远,便赶紧言声。
“夫君,老祖宗和少公子嬴子昭他们已经走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