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没有看另一个人,蛇尾勾卷。
言袖:“…”
她唇上还停留着微香的气息,这回是因为震惊,都没来得及让那香气侵占她的理智。
萧甜在旁边早就傻了。
她闭上嘴,喉咙不禁动了下,心里的震撼无以言表——那条蛇,他,他,他原来还会这样子吗?!
因为脑子里都是被灌输的阴森、强大、残忍血腥、冷漠的形象,兼甜对于红瞳黑蛇会主动索吻这一幕震惊得无以复加。
虽然只看了一瞬,却很清晰地回放了数秒。她脑海中不禁映出来最初在森林中看到的那条红瞳黑蛇,阴冷得像不存在于人间的邪欲古神。
萧甜很受惊吓,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是想象不出自己最初遇见的蛇,会低头向雌性汲含深入的画面。
“……”
有点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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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震惊与不自然后,言袖渐渐习惯了发q期的糯糯小蛇,每当对方缠过来要亲亲时,就能很熟稔地嘟唇给人一个痛快,而后蛇蛇慵懒地甩着蛇尾,停在她身边。
后来有人在的时候,她也能做到凑过去给银则一个轻吻。
讲真的言袖内心还平衡了一点,不是她总被蛇蛇的香气逼得发疯,对方也终于有了点对等的索取回应。
日子好像进入了短暂的平静,只是这点平静在几天后又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大约是因为做过点什么,到发q期终段的时候,言袖望向裹在床铺中安静的蛇蛇,对方低垂着眼睛,眉梢皱起,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好像一副不太好受的样子。
外面下着雨,还夹杂着隐约的雷鸣和闪电,言袖抬头朝窗外望了一眼,起先雨势落得还小,但很快就汇成浓密的雨帘,雷
雨噼里啪啦地浇在房屋、院落之中,哗啦啦的淋漓一片。
微凉的风吹进来,她走过去关上窗,再回来,趴在床边看着青年俊秀的面颊,他抬起睫朝她看了一眼,蛇的眼珠冷漠又靡艳。像玫瑰花的颜色。
“会不会……”言袖猜测,“会不会还得更猛一点才能好啊?”
蛇蛇显然一时没理解更猛的意思,他雾雾的睫毛颤了下,没立刻回话,只是蛇尾又甩下来轻轻敲了敲床边,像条不安分的幼蛇。
银则这模样可真罕见,言袖新奇地瞧瞧他,凑过去亲他唇,对方下意识地就仰头迎合她动作,把唇瓣和舌尖都递给她。
哎呀。
门外又是一阵轰隆的雷鸣。
哗啦啦的倾盆大雨中,窗外传来树木被风刮着,十分激烈的沙沙声,屋内安静又温暖,蛇类蜷曲于床铺上朦朦胧胧地给眼被她亲,也许是因为雨声和暴雨下的气氛,言神觉着室内好像与世隔绝的小小房居,于是胆子也在此时莫名其妙的大了一点儿。
唇齿还抵着银则的薄唇,她轻轻慢慢地吻着,边松合密吻,边含糊地问:"要不……"
反正只是度过这个时期就好。
言袖想,心里也胆大起来,只要够大胆!美人蛇也搞到!
银则性格又冷又安静,他又淡漠,不太会拒绝她的要求。而且最主要的他是一条冷淡蛇,在此之前只有传承的记忆,但他那么冷淡,大概自己都没有对自己试过。
啊,她忽然觉得很罪恶。
言袖边密密吻他,边小声从湿濡唇缝漏出几个字:“银则,你……被子拿开一下……”
她伸手,非常容易的把被褥从他手中松开,然后掀起来。
黑暗中,和着外面狂风骤雨中零散飘忽过去的闪电,床铺上年轻的身体,苍白如一簇带着露珠的湿漉漉的洁白花朵。蛇尾的黑几乎融入黑夜里,尾巴尖完全看不到,延伸至暗色中。墨发如瀑。
言袖小心凑上去,又吻吻他,然后亲亲他下巴,再往底轻轻碰一口喉结。那颗喉结立刻上下极轻地滚动。
“没事的。”少女软软说。她的指尖碰到蛇尾。
柔滑的,如幽幽的皮革,蛇的身体没有液体,却又黏黏的冷腻之感。她闭上眼张手。
嘴唇下的喉结忽
的又震颤地滚动了两回,言袖能察觉到他微微仰起了颈,那截尾巴受不了地迅速缠过来,直接收缩揽住她的腰,言袖登时有种被野兽蛇类缠绕,窒息绞杀的错觉。她的睫毛也颤了一下。
蛇尾只是绕着她,尾尖扑腾。
言袖看见银则的眼睛,他终于染上些显而易见的情绪,安静又睁大眼睛,森冷红瞳于漆夜中一眨不眨盯住她,他好似从来没想过这般的境地。青年面皮染上极瑰丽的薄红,有些惊心动魄,古神般的人身蛇尾,原本孤独终老,无人可碰的身躯,在雨夜中终于还是开成糜烂的娇花。
尾腰颤巍巍地露出腔室。
两支柔嫩花束盛开于雷雨天中。干净地染上晶莹露珠。
轰——
大雨倾盆,一闪而过的闪电照亮并不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