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忙各种政务,很难抽出时间见闲杂人等,那么星屑他们就会等很久。
她留在这里的人只是为了看住陆瓷,如果他在这期间敢先行逃跑,她就把他抓去大理寺关起来,有爹爹看着,谁也劫不走。
这个种她是拿定了!
——
星知直到深夜也没等回老爹,在神乐睡下后,她准备去院子里坐会儿。
因为睡不着。
只是吃了两天助眠的药而已,似乎就有瘾了?
不然为什么不吃药就睡不着呢?
路过正厅时看到了桌上的两壶酒,那是珍馐坊送来的席面里配的,她和神乐谁也没喝,于是就放在角落被遗忘了。
星知盯着那两壶酒看了半晌,然后提了一壶出门。
院子里也有个八角亭,亭下是石桌石凳,她一拎裙摆便盘腿坐到桌子上去了。
这里看不到什么风景,她也没有看风景的雅兴,很干脆地对着壶嘴仰头就吞了一口。
没有被呛到,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里也是有聚餐时饮酒的经历的,只是西京的这酒格外地烈,从舌尖入喉而下,辣到了她的心口。
就像徨安带着黄沙与血腥味的空气。
真难喝,但也没那么难咽。
她又灌了一口下去。
喝完就好睡觉了吧?或者也不用喝完,自己应该没那么大酒量,那就再喝一口。
从胃里融出的暖意很快蔓延至全身,星知感觉脸上开始发烫,似乎有一层薄薄的水雾笼住了她的眼球,然后化成了晶体,让她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清晰明亮了许多。
星知眨了眨眼,看了手里的酒壶好一会儿,然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这酒难道还有明目的功能吗?她要不要带孙十八也去这个什么珍馐坊喝一壶啊?
唔,她只拿了一壶出来,好像还有一壶,可以把那壶留给他。
她继续喝了一口。
那层水雾好像顺着眼球包裹住了她的脑袋,然后脑袋也像眼睛一样感觉世界变清晰了许多。
星知心想她是不是小看自己了,她的体质看起来酒量很好的样子啊,非但不感觉醉,反而愈发精神了?
她再倒了一口咽下后发现酒壶空了。
身为大西京的著名食府珍馐坊,配的酒居然才这么点?还是所有外卖的东西都会短斤少两的通病啊?
星知下桌准备去把屋里的那壶也拿出来干了。
然后在脚落地那瞬间她感觉自己踩在了一团棉花上。
……好舒服。
她抬起一只脚将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然后歪身又踩了下去,好软,地上变软了,怎么踩都是软的!
星知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劲,她换着左右脚身体晃来晃去在亭子里玩着“踩棉花”的游戏。
然后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随着她晃起来了,就像她把脚下的这颗星球踩得摇动起来一样。
晃啊晃的,眼前那些清晰的东西都晃出了残影,而她仍然看得清那些残影,心想自己眼神真好。
她一脚踩上楼梯,然后整个人就滚了下去。
星知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摔倒,她想的是这块地怎么被掀了起来贴住了她的身体?
像是以前看过的什么博士的电影里,那个世界颠倒的模样。
好软,而且凉凉的,很舒服,可是挡着她的路了,她要过去,过去干什么来着?
对了,要去拿酒,房间在这堵墙后面吧?
星知握住拳头开始捶地,却捶不开。
她想转身重新找路,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回去了,就像这堵被掀起来的墙牢牢地把她捆在了原地似的。
她开始生气,只是去拿酒而已啊!又不是去杀人放火!为什么不让她走?!
这块地你是不是违章建筑?有监狱许可证吗?还是五指山附身了?她又不是大师兄?要压就去压姓孙的啊!
“老爹……呜呜……妈妈……救我……”星知伸手去想要借着什么东西把自己捞离这块不知道是地还是墙的东西了。
她看见眼前的幽深里有零星细碎的很多光点,还有两个交叠的银盘。
那是什么?哦,那是星星和月亮。
星星是离得很远的太阳,月亮是离得很近的牵挂。
“你要是想我了,就抬头看看月亮。”
好像有人笑得很温柔地跟她说过这句话。
他说他在月亮上,要去三天?三天到了吗?
三天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神威……神威……呜呜呜……神威……”
神乐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星知躺在院子的地上哭,嘴里还叫神威的名字,身边不远处滚了个酒壶。
她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把人扶着坐了起来。
“星知姐姐?”
她眼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