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好日子?不早到头了么?你就说这港上的活计,是不是越来越少了?越发艰难!唉!看不到头!”
“汤爷怕也自身难保,这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有人神神秘秘。
“那日本人的小队不也走街串巷的?港上也常有日本船往来,没闹大动静啊,咱小老百姓的,日子照常过呗,他杀咱干啥呀?”
“你懂个屁!咱是被德国人转手送给小日本的!对小日本来说,咱这已经是日本的地界了!咱都是他娘的劳力!他自己的东西,杀不杀可不就得掂量掂量了么?万一,是吧,还得用咱给他行船呢”
“哎?那小日本子跑村子里溜达啥?”
“村里的小子们说,小日本兵拿糖哄着孩子们,打听咱这的山匪、、、还画山、画水、、”
“画山有啥用啊?咱这十里八乡的,地盘远着呢,他们能画得过来?”
“就是,日本人要作乱,那卫土匪能答应?”有胆小的以手指天,低声询问。
“嘘!你可小点声吧,咱们可都在土匪手底下讨生活呢!”
“按我说,宁可让卫土匪管着呢,毕竟也没亏待咱,就是不知道这两边到底谁更硬?”
“哎哎?看,又一条船,不少日本人呢”一个眼尖的看向窗外.
“烦死了,怎么哪哪都是日本人,是不是日本人又多了?”船员们彼此看看:是啊!
“来来来,大伙尝尝本店这新酒如何?”酒馆掌柜觑着空过来添两碗酒,顺便劝道。四十多的年纪,瘦削的背总是弯着,让每个人都觉得这份谦和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