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八金,他昨天晚上还和葛老板去喝了酒,还展示了自己的奇遇,听起来他该当没什么事才对,可今儿一见,他看上去就有些无精打采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林莱的错觉,她总觉得有股怪味。
那味道很奇怪,反正林莱是闻所未闻。
这味道好似是褚八金身上发出来的。
林莱瞧了瞧褚八金,又去瞧了瞧他老婆,从他们各自的神态中捕捉到了什么,她便试探着皱眉,再有些有意无意地用手背遮住鼻孔。
褚太太见状就说:“我就说有怪味吧!”
褚八金有些讪讪,他也知道有怪味,可先前他老婆非得说他没去正经地方才沾染了骚味,他会附和才怪。
现如今,褚八金知道了来人是九叔的徒弟,他才愿意承认怪味这事儿。再一找,那怪味来源就是他身上那三道印子。
林莱觉得这并非小事,只是褚家夫妻见她年幼,虽然嘴上说着名师出高徒,实则就是觉得她小孩子家家的,办事不牢。
林莱:“。”
林莱现下确实才虚岁十岁,他们夫妻信不过自己也无可厚非。
若是平时,她只管喊九叔就是了,只是这会儿九叔远在凇凇镇,倒是蔗姑离得近。
林莱就向褚家夫妻说了蔗姑,他们倒也知道蔗姑,那褚八金又是亲身遭遇过诡事的,很有些心有余悸,当下便说那还是去蔗姑那儿看看吧。
一行人便去了东頭村。
蔗姑仔细问了当时的情况,又仔细瞧了瞧褚八金的伤处,尤其是那提神醒脑的味道。
蔗姑脸色严峻了起来。
褚八金:“?!”
林莱跟着挑眉。
蔗姑也没有卖关子:“他这怕是遭了山魈了,那山魈被烫了爪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怕不是很快就会闻着这味道找过来了,到时候它要是不把他给开膛破肚,再吃了他的心和肝,怕是怨气难消啊!”
褚家夫妻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求蔗姑保他小命。
林莱微微挑眉,她怎么觉得蔗姑有点浮夸了。
果不其然,等蔗姑将她叫到一边,就捂嘴笑道:“看他们给吓的。”
林莱就眯着眼看她。
蔗姑就说:“谁让他们狗眼看人低啊——不是我偏亲,宝妹,就你现在的功力完全能单独对付那山魈。你想啊,只是个护身符就把它吓退了,你到时候对准它来个雷符,怕不是它都要吓尿了。”
林莱心中一暖,正要说“干妈你真好”,就又听蔗姑说:“再说我要不是说的那么严重,怎么好让他们干脆掏钱呢。”
林莱:“。”
蔗姑哈哈笑了两声,“到时候报酬分你一半。”
林莱:“可以!”
尽管如此,态度还是要端正的。
林莱稍后就回去做准备了,她从家里装了一兜子她自己画的符,还拿上了她的拷鬼棒、八卦镜等,再次来到了蔗姑家,开始布置陷阱。林莱还不期然地想起了一年多前的事,就是她和九叔接了震声戏班子的委托,用恶鬼的骸骨等恶鬼上钩那节事,当时她还是第一次开第三只眼,她还给人家起名“大帝之眼”。而自从这一节事之后,林莱就没有机会再见识她这第三只眼了,或许这次她会有机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莱在布置陷阱前,还从蔗姑那儿好好请教了下山魈的特征。林莱看过一些书,知道山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一方地方有一方山魈,谁知道这广东的山魈又有什么独特的特征。
蔗姑便给她科普了一番,他们这边的山魈能够隐形,不过黄豆粉便能使其现形。
林莱:“唔——”
她这是想起来在《万法归宗》中,就提到过伏匿藏形法,也就是使得施法者隐形之术。她顿时就来了个坏主意,便问蔗姑要了朱砂和黄符,当即脚踩魁罡步斗法,一气呵成了一张符。
蔗姑一瞧就明白了,拍着手说:“也给我来一张。”
林莱:“好啊。”
一切准备就绪后,就等着那记仇的山魈循着味上门了。
一直等到了三更天。
院子里响起了铃铛声。
林莱:‘来了!’
过了片刻,事先撒了黄豆粉的地上就出现了一排脚印,那脚印要比寻常男人的脚印要大一大圈,而且还只有三个脚趾。
这可把被迫当诱饵的褚八金给吓尿了,他瘫软在地上,嘴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根本就叫不出声来。
就在这时候,一盆黄豆粉被人看准时机朝那独脚鬼身上泼去,这下子那独脚怪就显露出真身来。
它似有所感,可还不等它有所动作,身上就挨了一棒。
那拷鬼棒打在它这等魑魅魍魉身上,就跟人类糟了电击差不多。
当下这山魈就痛叫出声,可它举目四望却看不到是谁在攻击它。
要知道平常都是它靠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