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位学生眉头一皱。
听众们感觉自己的心脏“嘭”地一下碎裂成了几块。
这……
诗人选择自己的爱情全部埋入“棺材”之中,沉入海里。
冬天(十六),《往昔的悲歌》。
给我找来十二个大力士,他们一定要更伟岸些,
他的声音平静,而且保持着礼节,因为这位吕克特盛名享誉世界,而且本身实力极强,就连芳卉圣殿同为邃晓三重的大主教菲尔茨都没有胜他的把握。
“请教大师,我南国确认最终名歌手人选的指征是?……”埃莉诺亲王语气恭敬。
听众们紧握束,用心聆听。
“有没有发现全是柱式和弦?”这时名歌手库慈低声问自己的师弟。
胜过圣河上骄阳教堂里的,圣徒塞巴斯蒂安。”
“艺术歌曲当代巨擘!”
“我在梦中哭泣——我梦见伱还和我亲昵,
我醒来,不禁泫然欲泣。”
“他们得把棺材抬出去,把它沉到大海深处,
这么巨大的棺材,该有巨大的坟墓。
听众在泣血,束却仍在变亮,评委席上的亦如此。
我瞧见你向我亲昵致意,
但穿过这些睡眠群像的人的潜意识是渺茫孤寂的,它的本质只是一个荒凉诗意的梦魇。
菲尔茨沉吟一番,也只能点了点头:“不错。”
当秋季随着《在晴朗的园早晨》渐行渐远,这似乎成了最后一道尚显风和日丽的自然风光。
“舍勒!舍勒!”
吕克特皱眉开口道:“《诗人之恋》一曲结束,你我和诸位听众束中产生的异变,我觉得应该没有再把场景描述一番的必要了吧?”
自从盛夏到来,不知发生了多少不真实之事,这可能也像是在做梦吧。
抛却我的苦痛,走向自由的崇奉!
“‘芳卉诗人’于束给予了启示!”
“我在梦中哭泣——我梦见你把我抛弃,
我醒来,哭喊,久久地痛彻心扉。”
鸟儿在欢鸣,泉水叮咚响,钢琴模仿着“叽叽喳喳”又“叮叮咚咚”的声音,而夜莺小姐的歌声似乎也重新变得开朗又活泼了。
埃莉诺亲王又道:“退一步,即使上文的唯一标准教会不予承认,那么其二。”
冬天(十三),《我曾在梦中哭泣》。
“从古老的童话里,一只雪白的手向我召唤,在那奇幻的土地上,歌声喧闹一片。
听众再次意识到现实已经不存,一切都是美丽的幻想。
夜莺小姐这样想道。
是他灵感穷尽了吗,没有人会这么觉得。
泉水哗哗涌出,荒野里的大理石,溪流奇妙地,闪动世界的影子。”
“但是,冒昧提出两个问题,请诸位听众和评委共同回答。”
我们现在去抬口棺材,把它们统统埋葬!
我要放进许多东西,但那还不是全部,
啊,那是幸福的土地,经常出现在我梦中,
和风轻轻地刮过平原和群山,蛮荒大地绿树葱茏,生机盎然,人们携手载歌载舞,某些现实中的浅抑,也许借助伪装的方式得到了对应的满足……
“不,不是这曲,是后面全部四曲!”吕克特大师的声音隔了几个位置传来。
“太久了,终于起了变化!”
因为那时全场所有束已经折完了。
“是的,全曲都是。”尼科林诺点头。
另一席位上的大主教菲尔茨听到这里,事情便明白了七八分。
范宁踏板深踩,双手齐落砸键,以ff的力度奏出跨越四个八度的号角回声。
人声与钢琴都有着前长后短的不稳定节奏,塞入更多音符的和弦是厚重的,就如宽大结实的“棺材”,但范宁为它们所配的,是伴奏右手部分连音跳音的结合。
“异议不敢当,但有一事拟请大师确认。”
下一刻,范宁用附点和切音的活泼节奏,奏出短促跳跃的和弦伴奏音群。跳音本就短促,而休止符的添加,使得诗人的呼吸更为跳跃、不似现实。
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在传说中,诗人得到了精神上的解脱,虽然此时没有完全释怀,但已对摆脱往昔的沉郁不快充满了渴望。
一直到最后一段,伴奏的柱式和弦才开始随着声乐同时进行。
评委席上,从未开口出声过的何蒙和冈此刻依旧平静。
但真的有人会淡忘掉尘世所遇吗?除非那本就是一场梦。
夜莺小姐张臂高呼中,目光也似乎穿透云层,落到了不存在的未来和远方。
面向听众的安,当然也瞧见了流淌于黑夜中的浩渺星光。
“这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