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许楠龄的胳膊,“你这孩子,大过年说什么死不死的,晦不晦气?”
许楠龄捂着胳膊后仰着,往另一边撤退着躲了躲。
“怎么?我说说就能成真了?那我天天盼着钱呢,钱怎么不来找我?”
说得是啊。
许青霞立马败下阵来,正陷在无言以对的尴尬境地中,门突然响了几声。
她撇起嘴来闷声说:“满嘴歪理,我说不过你,不跟你争。”
说着,她起身开门去了。
门外站着一个清秀高瘦的男孩。
见门开了,他乖巧地抿起嘴笑了笑,恭敬地问:“阿姨,您好,请问这里是许楠龄家吗?”
许青霞愣了愣,她可从没见过这个小伙子。
她和蔼地微笑道:“是啊,你是…”
“啊。”小伙子立马自我介绍起来,“我叫钟沐阳,我是…嗯…我是她的朋友。”
“是嘛?”许青霞忙侧身把他让进门里,“你好你好,进来吧,她在家呢。”
说着,她朝客厅里高声喊道:“楠龄,你朋友来找你了。”
“昂,来了。”
许楠龄坐直身将手机屏幕按灭了,随即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踩着拖鞋匆匆往玄关走去。
看到过道里站着的人,她的瞳孔倏地一震。
“你怎么来了?”
许楠龄咬牙切齿地笑着,随手取下衣帽架上挂着的羽绒服搭在胳膊上。
她推着钟沐阳就要往外走:“走,我们出去说。”
“诶?”许青霞一把拉住了她,“干嘛出去说啊?今天可冷了,别出去了,待会儿冻感冒了。”
“没事儿,妈,我们年轻,不怕冷。”
说着,许楠龄摘开许青霞的手,推着已被挤出门外的钟沐阳进了走廊。
钟沐阳抬了抬手,满脸堆笑地道起了别:“阿姨再见。”
许青霞也冲她们的背影挥了挥手,嘴边逐渐升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怪不得这姑娘那么挑剔,原来是有原型啊。
这边,许楠龄带钟沐阳躲到了另一栋楼边的树下,压低声音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之前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不是帮你买票了嘛,我就记住你身份证上的信息了。”
钟沐阳说着扬起了嘴角,还挺得意。
许楠龄防备地盯着他责问起来:“你拍我身份证了?”
钟沐阳立马变了神色,急道:“当然没有!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记在脑子里的。”
见他冤枉地直视着自己,眼里找不出半分掩饰的痕迹,许楠龄勉强相信了这番说辞。
她这才又问:“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钟沐阳楚楚可怜地扁着一张嘴,一副受了冤屈的模样。
“讨要说法,我可没同意分手,你怎么自说自话地跑了?”
没错,钟沐阳是许楠龄的男朋友。
啊,不,是前男友。
一周年的时候,许楠龄和钟沐阳提了分手,紧接着就把他删了。
因二人本就不在同一座城市生活,她以为这样就能断了联系,却没想到他能摸过来。
想起这些往事,许楠龄心里就直窝火。
她扭头偏开了脸,冷言道:“又不是离婚,分手还得要你同意吗?是不是还得和你去民政局打个证明啊?”
“反正我不同意就不算数。”
钟沐阳硬气地说完了这句话,转脸却委屈起来,声音也变软了。
“我就是短暂地对她有过好感,而且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你因为这个就要分手,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哼!”许楠龄嗤声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你没有三心二意,我怎么会察觉到的?我看你分明就很享受这种暧昧的感觉,那我就退出喽,把空间让给你们随意发挥,省得我拦在中间坏了你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