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飞机了。”
钟沐阳轻叹一声,声音模糊:“我不想走了。”
他重重地吸了几声气。
许楠龄的手上忽然湿湿热热的,她在他的眼尾边摸索片刻,摸到同样湿热的液体,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你在哭吗?”
钟沐阳没有回话,低头将额头抵在她胸口,收拢胳膊将她抱紧了。
看着那在黑暗中更显落寞的脑袋,许楠龄心疼了。
她回抱住他,揉揉他的头发,安慰道:“你不是说周末也要来嘛,再过五天又能见面了。”
钟沐阳在她怀里吸着鼻子,绝望啜泣:“可是这周六要上班,只能休一天。”
他仰头看着她,两眼中的泪光清晰可见,语中带着鼻音,显得越发可怜:“你跟我走吧。”
许楠龄将手抚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无奈笑道:“我也要上班啊。”
钟沐阳重新将脸埋了起来,一动不动。
许楠龄摸摸他的头:“该走了。”
钟沐阳没出声也没动静。
许楠龄低头问:“钟沐阳?”
车里一片安静。
许楠龄勾唇一笑,使坏道:“小绵羊~”
钟沐阳被迫出声:“我今晚不走了,明天早上再走吧。”
“你要翘班啊?”许楠龄抬手掰正他的脸,让他仰脸看着自己,“你哥不是很厉害吗?你这样消极怠工,不会被他训吗?”
钟沐阳忽然笑了:“不会。”
许楠龄摇摇头:“那也不行,你能翘班,我可不能,我明早七点就得起床上班,没时间送你。”
她停顿一秒,问他:“离飞机起飞还有半小时,你是想现在麻溜走呢?还是明天早上自己一个人离开?”
第二种情境怎么看都比第一种更凄凉。
钟沐阳思量片刻,还是选择了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