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面颊，歪头喜笑。
“害羞的样子更可爱。”
钟沐阳垂着眼帘，眉头微蹙，面红耳赤地低声嘀咕。
“你尽管招我，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
虽然不是钟沐阳所指的那个意思，不过，许楠龄好像在第二天早上就付出了代价。
她闭眼侧躺着，眉头紧锁，膝盖高高收在手肘下，整个身躯蜷缩着，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呼吸微微发着抖。
钟沐阳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问：“哪里不舒服吗？”
许楠龄紧闭着眼睛，声音有气无力：“痛经。”
钟沐阳有些无措：“怎样做你会好受一点？”
许楠龄声音虚弱：“行李箱里有药，布洛芬，你帮我拿来。”
钟沐阳马上下床去找药，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温水。
他将药和水放在床头柜上，半蹲在床边摸摸她的额头，温声道：“我扶你起来吃药吧。”
许楠龄摊开收拢的手，脑袋微微晃动几下：“我起不来，你把药给我，我直接吃。”
钟沐阳直接将药递到她嘴边，低声哄道：“张嘴。”
许楠龄微微张嘴，双唇一抿把药含在嘴里，等胶囊壳子被泡软了才把它咽下去。
钟沐阳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许楠龄蹭蹭他的手，闭着眼睛细声问：“几点了？”
钟沐阳拿过手机，按亮屏幕查看一眼：“八点半。”
许楠龄的睫毛微微发颤：“你不是说年底忙，要加班吗？”
钟沐阳口吻轻柔：“等你好点了我再走。”
许楠龄轻轻勾唇，笑声苍白：“你已经翘两天班了，还想接着旷工啊？”
钟沐阳轻声笑笑：“没事。”
许楠龄摇摇头：“待会儿药效上来就好了，你不用陪着我，该干嘛干嘛去吧。”
钟沐阳无奈：“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啊？”
许楠龄先前准备接药的那只手微微抬起，朝他勾了勾。
钟沐阳将空着的那只手递过去握住她的手，她合起五指包拢他的拇指，轻声道：“不是想让你走，是想让你做该做的事。”
钟沐阳望着她平静休憩的面容，沉默良久，在她的手上亲了亲。
“那我中午再回来。”
许楠龄眼皮一颤，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临走前，钟沐阳又回到她身边，亲亲她的额头。
“实在难受就给我打电话。”
许楠龄缓缓睁开眼睛，抬起下巴在他嘴唇上轻贴了一下，笑容温柔又虚弱。
“我会想你的。”
钟沐阳胸口一紧，心脏一阵刺痛，蹙起眉眼轻叹一声。
“你可真会折磨我，这样让我怎么离开你？”
许楠龄重新闭上眼睛，低喃道：“走吧，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