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萌萌无奈哀叹，“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你把手机给她吧。”许楠龄拿起遥控连按几下音量键，客厅立马安静下来。
下一秒，电话里响起另一个声音，嗓音清亮，发音含糊。
“楠楠，今天讲什么故事呀？”
俞萌萌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哎，讲多少遍了，叫干妈。”
许楠龄笑笑：“没事。”
接着夹起嗓子细声问：“念念想听什么故事呀？”
那童声迷茫了：“我也不知道呀。”
许楠龄思索两秒，又说：“那我给你讲圣诞老人的故事吧。”
念念的声音雀跃起来：“我知道圣诞老人！他还送我礼物了呢。”
“是嘛？”许楠龄问，“那你看见他了吗？”
“我看见了，他的胡子长长的，肚子好大好大。”
许楠龄转头看向钟沐阳，冲他使了个眼色，又将视线移向茶几，放低声音说：“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钟沐阳应声拿起手机递给她。
许楠龄在他手机上搜索一番，挑了个睡前故事。
半晌后，许楠龄讲完故事挂了电话。
乖巧静候的钟沐阳终于出声：“今天怎么不讲小羊的故事？”
“……”许楠龄一愣，“什么小羊的故事？”
钟沐阳手肘抵在沙发沿上，手背撑着脑袋，歪头瞧着她：“不睡觉的小羊。”
“你怎么知…”许楠龄的话音忽而滞住，“你跟踪我？”
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会知道她和俞萌萌说过的话。
许楠龄倒吸一口气，瘪嘴摇摇头：“你知道的还挺多。”
钟沐阳勾起嘴角，神秘一笑：“你知道的可就少了。”
许楠龄刚想追问，他不紧不慢又问：“那个故事是你自己编的吧？为什么是小羊？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小兔子。”
“……”许楠龄安静许久，“第一反应。”
钟沐阳的瞳孔应声一颤，胸口阵阵悸动。
他凝视着她的眼眸，嗓音轻缓：“坐在长椅上听歌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许楠龄静静回视他，忽然轻笑：“你真想知道？”
钟沐阳挑挑眉：“说说呗。”
“我在想…”许楠龄的视线飘忽片刻，再次落回钟沐阳身上，“挺好的。”
钟沐阳的脸色顷刻间垮塌。
许楠龄从容一笑，解释道：“理智上是这样想的，但是还是得一遍遍重复着自我暗示，加深记忆让它成为下意识反应，不然偶尔忘记了这个想法，再想起你的时候，心里会很难过。”
笑意瞬间重现在钟沐阳的脸上。
他低笑一声：“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难过呢。”
他伸手揽住许楠龄，让她重新靠在自己身上，低头轻吻她，突然勾唇一笑。
“我现在觉得你的人生规划和我完全就是绝配。”
许楠龄莫明皱眉：“什么啊？”
钟沐阳长叹一声：“很难想象，要是有个小孩天天缠着你，我还只能让着她，我会有多郁闷。”
许楠龄顿时明了，抬眉笑笑：“这倒是意料之外的巧合。”
搭在许楠龄腰间的手轻捏了她一下，钟沐阳俯身向她靠近：“电影看完了，故事也讲完了，该做点什么了吧？”
许楠龄扬眉抬眼望向他，本想调侃他话题转得生硬，却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眸中似是火光四起。
她的身躯愕然一颤，视线下意识飘走，喉咙忽然干涩，声音也有些发抖：“不洗漱一下吗？”
钟沐阳捏住她的下巴稍稍抬起，侧头渐渐靠近，鼻息扑在她脸上：“等不了了。”
原本搭在侧腰上的手已经探入衣服里，许楠龄扭头别开脸，喘着粗气问：“在这儿？不行，没…”
钟沐阳封住她的嘴打断她的话，再放开她时，手上拿着一个扁扁的盒子，嘴角得意勾起：“谁说没有？”
许楠龄一愣：“哪儿来的？”
“忘了？”钟沐阳低笑，“哪儿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