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原来他是以左手作虎爪去挡袁养成的穿掌,本以为凭自己三十多年的功力绝对没事呢,可是双方一接触,随了对方的一声低吼,不仅仅左掌如被锤击枪挑般疼痛,就连右手都险些抓不住兵刃,而丢了大丑。
不过,骆子秋长叹一声,知道自己败了,强自挤出来一丝笑容,开口道:
“袁老弟功夫真的漂亮,令师当年也不过如此,老朽败了,这里的事自然不会再管,你且放心。”
他左臂仍然难以抬起,所以只是点头示意,并不等回言,立时转向身后那两个男女:
“尚武、香莲,你师伯无用,我就不去见霸天了,他往日做事也的确偏激了,此次就当买个教训吧。”
“师伯,胜败乃兵家常事,您老可别泄气”
谷香莲看向寒风中抖颤的老人,急忙上前扶住,只觉得心中一阵阵发堵,不由怒视袁养成,恨声道:
“你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我不管你是什么名师高徒,你今天得罪了我们谷家,我都要”
“丫头住口!”
骆子秋一听,连忙喝止,心里话:
“你这丫头傻了吗,是怕人家不知道斩草除根吗?”
瞅一眼对面的年轻人,见他面无表情,骆子秋想了想,知道现在自己还不能走,便看向方知闲,淡淡的问:
“方知闲,你与霸天虽有仇怨,可也是乡亲,我是败将,本来无脸留在这里,可是我毕竟也是这金银山里出入的人,就厚着脸皮问你一句:你想如何处理呢?”
他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袁养成毕竟只是个外乡人,他再厉害,也不会总守着你,而我可是能总守着谷家的,你看着办吧!
方知闲一听,知道自己得表态了,他也干脆,沉声道:
“两千两白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好!我替霸天应了。袁小友,你意下如何呢?”
“哈哈,我还是那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
袁养成自然不会因为一句话去灭人家满门,所以一笑了之,略抱拳后,就同方知闲回了太白酒楼,继续喝酒。
至于两千两银子什么时候给,又如何给,他并不关心,因为他准备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可是他想走,有人却不愿意放他走!
谷家大厅内,灯火通明,屋中坐满了人,个个脸色难看,人人眼中喷火。
上首坐了两个,左边正是背山客骆子秋,右边却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五旬大汉,他正是谷霸天。
而下首还坐有四人,左侧是谷家姐弟,右侧是一对三十出头的孪生兄弟,是谷霸天的两个徒弟,也是他的得力手下,一个叫张胜,一个叫张利。
就见那张胜偷偷瞅了一眼谷香莲,见她仍然在生气,因为那本就鼓胀的酥胸,正在起伏不停,让他挪不开眼睛。
忍住心中的异样,他咽了口唾沫开了腔:
“师傅、师伯,香莲师妹说的对,他再厉害也是个外乡客,咱们想对付他还不是很容易?看我的,今天晚上就去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