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做好解药就行了。
至于别的,那他就别想了,外人不配享受她的好东西,能救他一命还是看的傅炜伦的面子。
以这货的聪明程度,拿出的好东西越多,到时候暴露秘密可能性就越大,得不偿失。
看着身上扎的银针,沈行舟面带温柔,轻声开口:“晓晓,我身上中的是什么毒?”
傅晓抬起他的左手,手指搭在手腕又重新搭脉,淡声道:“不确定,不过毒性不强,我知道解法。”
“毒性不强?”沈行舟挑眉,“难道说,那人并不想要我的命?”
傅晓嗤笑一声,“不是,并不是说毒性不强就不会要命,毒都有一个诱因,就像你喝酒会咳嗽一样,这只是一种预示,酒还不是最致命的,如果真的碰到不该碰的东西,不会只是简单的咳嗽,到时候,你命就没了”
“毒性不强,证明他给你下的毒量不大,但我并不觉得他是对你手下留情了,是因为这个毒,下的量太大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总感觉到心慌,喘不上气的情况?”
见他点头,傅晓接着开口:“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最好多找几个医生,查查身体。”
看在他出手还挺大方的份上,给他个忠告。
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就算是再厉害的能悄无声息杀人的毒药,身体都会给点预兆。
沈行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她,“麻烦你帮我看下,这里面的药我现在还能吃吗?”
傅晓打开,倒出来一粒药丸闻了闻,分辨出大概成分后,把药瓶还给他,“可以吃,虽然不能解毒,但是补身体没问题。”
她挑眉看着他,“你找人看过病啊”
沈行舟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嗯,在京市找了个医生,当时他虽然看出是中毒,但是没有解毒方法,只是给拿了瓶药丸,妹妹,谢谢你,”
傅晓面容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货怎么又叫她妹妹…
不过真是个奇怪的人。
就算是知道自己中毒,这脸色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好像是真的不怕死一样。
傅晓把银针一一取出放进针灸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在他手心倒出一粒药丸,示意他服下。
又拿出一个空的药瓶,取了他几滴血。
淡声道:“行了,暂时不用担心毒发了,别忘了一周后再来一次就行了。”
说完她把针灸包和药瓶都放进她的包里,站起身,准备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却顿了顿,身未动,缓缓转头,半边侧脸对上沈行舟:“别忘了,你答应的诊金。”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沈行舟眼里似有光华流转。
一脸急色的沈若枫看到她走出来,连忙迎上来,“晓晓,能治吗?”
见她点头,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丫头,谢谢你,到时候沈叔叔给你包个大红包,不会让你白辛苦的。”
傅晓闻言眼睛又亮了一分,连连点头。
谁也没说诊金只能收一份不是。
沈行舟这时候从包间出来,想他们舅甥俩肯定是有话要说的,她就去前面去找傅炜伦和两个哥哥。
在前院的亭子里看到了正在喝茶的三人,看到她走过来,傅炜伦给她倒了杯茶,“谈得怎么样?”
傅晓抿唇喝了口茶,淡声道:“还行吧,”
她抬眸看向傅炜伦轻笑开口:“我冲他要诊金了。”
“医生治病要诊金难道不是应该的嘛,”傅炜伦声音含笑的看着她。
傅晓把茶杯放在桌上,“我要的有点多哦”
傅炜伦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小,我们才是一家人,让你救他虽然有还人情的意思,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不忍心他这么年轻就丢了命。”
“可是相比这些,你还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有别的顾虑,那咱就不救他。”
傅晓垂眸沉思片刻,忽然开口:“不是因为他母亲吗?”
她抬起眼,眼睛平静的看着傅炜伦,语气淡淡:“你对她旧情难忘?”
“旧情?”傅炜伦猝然笑出了声,站起身背对她,语气悠然,“没有什么旧情,你还小,不懂。”
他们之间的事,并不只是感情的纠葛。
还有他心中的一点亏欠。
傅炜伦心中怅然,眼神冷漠。
沈若仪的离去,所有人都觉得他在伤心。
但其实他真的没有。
他觉得他就好像一个冷漠的怪物,根本不懂什么是情。
包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沈若仪主动比较多,他只是默默配合。
一段感情明明是两个人的,可好像只有她入戏了,他还在戏外。
没有倾注太多。
还是说男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