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骗子!】
门外,路庭洲扯扯领带,松了口气。
终于把这家伙送回来了,真够折腾的。
他进去肯定不合适,路庭洲给宁骆的助理小宋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后一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说起来,这家伙喝醉后会断片吗?”
……
宁骆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才醒的。
一醒过来就脑子胀痛,头晕目眩还想吐。
昨晚那些酒的后劲是真大,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了。
他翻了个身去拿手机,发现剧组群里静悄悄的,肯定是都喝高了还没醒。
宁骆坐起身,掀开被子……等会。
他定定看着被子上的西装外套,熟悉的版型,熟悉的胸针。
凑近了闻,还有淡到快消散的木质香。
宁骆嘴唇颤抖,捂住脑袋开始拼命回想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路庭洲的西装外套会在自己床上。
但努力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昨晚上的社死瞬间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宁骆的脚趾又开始忙了。
古娜拉黑暗之神,呜呼啦呼!让昨晚那波人统统失忆!
全都别记得自己昨晚上干了啥说了啥!
宁骆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就差跪床上哐哐磕头了。
可他的记忆就断在了自己倒酒被戳穿出门吹风那里,再往后只隐约记得好像看到个超好看的男的,自己好像还强行调戏了对方,又摸脸又摸手的。
……还管人家叫儿子?
……不会那个人就是路庭洲吧?!
宁骆大脑嗡一声炸了,他顾不上穿鞋下了床一把推开门。
看到了躺在外面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小宋。
宁骆瞬间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小心脏。
还好还好,不是路庭洲。
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在对方面前犯蠢,会不会被反派先生丢入黄浦江自生自灭。
毕竟原书中宁汐白有一次就假借醉酒名义接近路庭洲,被他拽着脑袋按在了加满水的浴缸里,笑着问他清醒了吗,没清醒再淹会。都把宁汐白整出心理阴影来了。
宁骆晃醒小宋:“醒醒,醒醒。”
见小宋醒了,说,“你回去睡吧,昨晚上去酒店接我折腾一晚上,肯定很累了。”
小宋坐起身:“啊?不是我,
是路老师接你来的,骆哥你忘了吗?”
晴、天、霹、雳!
宁骆的爪子都开始抖,声音颤巍巍的:“谁?你确定?”
小宋点头:“我确定啊。”
所以!他昨晚果然是对路庭洲又摸脸又摸手还喊人家好大儿?!
还薅了人家一件衣服回来!
救命啊,这衣服不会是自己强行从他身上扒下来的吧?
宁骆啪一下捂住脸,绝望地发现以自己酒品而言,还真有可能。
小宋看他神情不对,小心询问:“骆哥,你怎么了?”
宁骆恍惚,低声喃喃:“能把所有的事情搞砸,也是一种能力啊……”
小宋:“啊?你在说谁。”
宁骆痛苦面具:“我在说我这个没用的东西。”
当他情绪稳定的时候,他已经疯了。
轻舟已撞大冰山。
所以等下楼吃饭时一遇到路庭洲,宁骆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路庭洲却已经看到了他:“小骆。”
宁骆僵硬定在那,一点点扭过脑袋,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下午好。”
立马低头看着脚尖,完全不敢抬头。
【好什么好,到底是谁在下午好?拖出去斩了!】
路庭洲打量他的神情,末了笑了:“下午好,我的衣服还在你那吗?”
“在。”宁骆咬了下唇,决定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起码不想被丢进黄浦江从干垃圾变成湿垃圾(?
他挣扎抬头,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我对昨晚上喝醉后的行为做出十万分诚意的检讨,我有罪我该死我太不应该了,求你不要往心上去也不要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前面忘了,中间忘了,一共十罪,臣罪该万死啊!】
路庭洲嘴角笑容加深:“你还记得什么?”
宁骆总觉得那笑容好像在告诉自己“你什么档次也敢调戏老子”,激灵灵打了个颤,左右看了看趁着没人小声说:“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还扒你衣服。”
【还喊你儿子】
这句不敢说,只敢在心里想想。
总觉得说出来会完蛋。
居然真的断片了?
路庭洲眼中闪过兴味,看着宁骆头顶的发旋,上手揉了揉,缓声说:“这些倒还好说,我都理解。”
宁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