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山椿想着君姐过几天要出嫁了,自己又不能为她送行。
“好吧。她要出嫁了,也该请她吃顿饭。”妈妈同意了。
“胡仁昌。”第二天,九点钟,山椿来到胡仁昌家,看见胡仁昌挑着一挑粪准备上山去。
“山椿,你怎么来了?”胡仁昌见是章山椿,就放下粪桶招呼道。
“我来看看你。叔叔孃孃好。”山椿又和准备上山的胡仁昌爸妈打着招呼。
“爸、妈,这是四县村的章山椿,这次考上干部了。分在哪里?”胡仁昌介绍着又问山椿。
“分在黄莲乡当团委书记。”山椿回答,心里有些小自豪,同时也为胡仁昌可惜。
“考上就好,考上就好。我们昌娃是我害了他。”胡仁昌的爸爸脚有些不灵便,身子也有些佝偻,知道是自己耽误了儿子,很是自责。
“说那些干啥子?人各有命。”胡仁昌有些落寞但不愿责备自己的爸爸。
“还是你好哦,还来看昌娃。”胡仁昌的妈妈年岁不大却花白着头发。
“没事儿的,孃孃。政策越来越好,今后还有更好的出路的。”山椿安慰着两个老人。
“快,屋里坐。”胡仁昌招呼山椿。
“不了,去我家吧。今天我约了张竹和兰英来我家耍,我是专门来请你的。”山椿邀请着胡仁昌。
“我还是不去吧。”胡仁昌有些不愿去,虽说心宽,难勉有些落寞。
“去吧。多和你这些有出息的朋友耍。不要像我,受骗上当,害自己害子女。”胡仁昌老爸目光无神。
“叔,你怎么就受骗了呢。”山椿好奇。
“就是那些龟儿子吹,参加梅/花/党是保大领导的,是革命的组织,我先是不信。过后又说参加了梅花党要解决工作,要进城工作,还要转城市户口,吃国家粮。儿子儿孙都是城里人了。唉,太想离开农村了,就眯糊了,上当了。”一声叹息一阵摇头。
“哦。没事儿,过去了。”山椿安慰道。
“过不去,过不去了。子女也抬不起头。你看我们昌娃这回儿考起了,都没去成。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唉叹。
“别呕气了,你身体再呕就废了。”胡仁昌心痛着老爸。
“叔,那我就和仁昌走了哈。你好好保重。”山椿说,他不想再看胡道学那一脸的愁容和后悔,看着让人难过。
“你们去吧,我这命那天也就交待了。”又是一声恸哭。
“你爸没事儿吧。”路上,山椿问。
“唉,一说起就呕气,可有什么办法。当年在受审查时,身体受了伤害,本就不好,加之心中对自己有怨,得不到疏解,越积越深,身体就一点一点变得更糟了。这次我的事儿,对他的打击就更大了,我还真有些担心。早知这样,我就不去参加考试了。”胡仁昌回答,这到是一个有孝心的人。
“参加考试是机会,考上了是你的能力,你证明了自己,也是有价值的。”山椿安慰到。
“还有什么价值哟,就这么过着吧。”胡仁昌摇摇头。
“会有的,社会在进步。今后有什么打算?”山椿问。
“能有什么打算。现在家里日子很不好过。缺钱,少了肥料,粮食收成就少,不够吃。还要拿粮食去换钱买油盐和种子化肥,这样一来恶性循环,不好办。”胡仁昌高中毕业回家种了几年地,对这些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