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墙面压倒在地,额头上留下的血迹流淌进他的眼中,穿着斗篷的男性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单手拔出仍插在墙上的大剑。伊达航想要在生命的最后看清楚凶手的模样,但受伤太重的头颅却根本无力抬起。
他在昏迷前的最后,只看见了黑色斗篷里宛如盔甲样式的血红色衣角,以及男子胸前散发着混沌气息的黑红色宝石。
将自己一周前的经历说完,伊达航便注意到同期两人难看的神色,他想笑一笑,但一旦回忆起曾经目睹的惨状,就有些扯不开嘴角。
“所以,是要我们帮忙找到那个杀人凶手,对吗?”
连一向处于温和状态的萩原研二都失去了笑意,同为幼驯染的两人面无表情,说话间的语气都带着森冷。
“不,不是这个。”
伊达航摇摇头,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语气也逐渐安定下来,回答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
“我希望你们能带着鲁米诺试剂再去之前我遇袭的现场一次。”
“......什么?”
明白同期的疑问,伊达航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绷带,继续道:
“我苏醒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
“给我治疗伤口的护士告诉我,他们是在医院的门口发现我的,而那时我受伤较为严重的地方已经被先一步处理过了。”
他回忆起给他疗伤护士的话语,继续给挚友们说明,
“在醒来的第二天我就请同事到我前一天遇袭的地方。”
按理说那里应该躺着七八具尸体,即使已经被清扫,但在那样激烈的搏斗下,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些许痕迹。
“但他们告诉我,那里除了瘫倒的墙,其他什么都没有。”
伊达航看见过同事专门拍给他的照片,除了他记忆里的那堵墙之外,其余的地方干干净净,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仿若他只是普通的做了一场噩梦。
但是,刑警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左手上,曾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在绷带的缠绕下静静地注视着他。
毋庸置疑,那不是一场噩梦。
“我记得那个人的手背受了很重的伤,”
毕竟他也亲眼看见了伤口处溢出的血液,伊达航抬起头,看向自己绝对信任的挚友们,
“那里一定还有残留的证据。”
作为那个男人存在过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