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积蓄,待会儿我给她拿五两银子,拉她一把,也不用她当奴婢了。”
我摇头道:“不用拿你的积蓄,直接用公中的钱吧。”
话音刚落,突然那身穿孝服的女孩莲儿冲了进来,跪在袁鑫荣跟前道:“求公子开恩,帮小女子安葬父亲,小女子愿为奴为婢报答您的恩德……”
众人都吃了一惊。
袁鑫荣皱起眉,本不想管闲事,转念一想,意中人就在眼前,言语间也极怜悯这个女孩儿。
自己要是撒手不管,必定会让人觉得无情无义。
花点银子,让意中人觉得自己有悲悯之心,倒是很划算呢。
想到这里,他很快拿定主意道:“不用跪了,我这里有五两银子,你拿回去安葬亲人,以后好生过日子吧。”说着便看向一旁的小厮。
小厮会意,连忙递上银子。
那莲儿微微抬起头,接了银子道:“公子出了银子,我,不,奴婢就是公子的人了,还请公子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回家安葬完父亲,就跟着公子走。”
她抬头的瞬间,我们都看清了她的长相。
虽然是在村子长大的,但她长得眉清目秀,皮肤也白皙干净,巴掌大的小脸,算得上是难得的小家碧玉。
袁鑫荣摆手道:“不用了,这钱是我无偿送给你的,你拿去用就是了,不用回报,何况我也不缺奴婢。”
莲儿一脸坚持:“奴婢接了恩公的钱,就是恩公的人了,必须报答恩公,哪怕做牛做马在所不辞。不管恩公缺不缺奴婢使唤,奴婢都得尽自己的心。”
袁鑫荣变了脸色,耐着性子继续推辞。
莲儿却置若罔闻,咬死了自己已经是袁鑫荣的人,必须跟着他走,当牛做马伺候他。
两人固执己见,谁都说服不了谁,其他人面面相觑。
华大夫嗤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小姑娘,我是你口中恩公的爹,他的钱都是从我手里拿去的。既然你执意要报恩,不如来给我当牛做马。”
此言一出,相当于占了袁鑫荣的便宜,大家都哭笑不得。
莲儿朝华大夫看了一眼,变了脸色,默了一瞬道:“奴婢是从恩公手里接的银子,自然要报答恩公。”
袁鑫荣不耐烦起来,皱眉道:“罢了,你先回去安葬家人吧,不必在这里纠缠不清了。”
莲儿看着他,点头道:“恩公发了话,奴婢自然要遵从的,请恩公稍等,奴婢去去就来。”她冲袁鑫荣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走了。
等她去后,春香皱眉道:“这个莲儿有点怪,袁先生都说了,不用她报答,她却还是坚持要跟着袁先生,莫非是见袁先生长得出色,看上袁先生了?”
华大夫喝了一口茶,弹了弹茶杯道:“不仅是看他长得出色,也猜出他有点钱,这才起了心思。这个小姑娘,眼光还挺毒的。”
袁鑫荣苦笑道:“老爷子别取笑我了。”
华大夫道:“没有取笑,平心而论,你是一个不错的人,她看上你情有可原。”
袁鑫荣没答话,只转头看了看我。
我也没说话,只默默喝茶。
华大夫道:“据老夫看,那个小姑娘是个固执的,不会就此罢休,咱们吃完饭,即刻起程吧。”
袁鑫荣连忙附和道:“咱们还有事呢,自然是一吃完饭就要走的。”
很快,饭菜都送了上来。
虽然只是个小茶摊,但也是有不少吃食的,有面条、饺子、馒头,也炒了两样素菜。
我之前定了规矩,出门在外不必分彼此,大家都是吃一样的食物。
这次,虽然添了十二个车夫,却也没有厚此薄彼,都是一视同仁。
很快,大家都吃完了饭,陆续走出茶摊。
正要出发时,那莲儿匆匆赶了过来。
她已经换下身上的孝服,换上一身月白色粗布衣衫,还携了一个小包袱。
春香咋舌道:“这是什么意思?真叫华老爷子说中了?”
莲儿直奔着袁鑫荣而去,娇娇怯怯的道:“恩公,奴婢怕耽误您的行程,将您给的银子留给亲戚了,让他们帮忙安葬父亲,奴婢这就跟您上路,您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您放心,奴婢做惯了活儿,针线活也会一些,很会照顾人的。”
袁鑫荣脸上的郁气几乎压不住,挥手道:“我之前就说了,我身边不需要奴婢,你回去吧。”
莲儿伸手去拉他的衣袖,摇头道:“奴婢也说了,要报答您的恩德,不能白拿您的银子。恩公,求您可怜可怜奴婢,给奴婢一条生路吧。”
她说完这些话,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一般,眼中珠泪滚滚,真是我见犹怜。
袁鑫荣拂袖道:“我跟你说不通,让开,我要走了。”他说着一闪身,直接避开莲儿。
“走吧。”我挽着春香,面无表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