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
他们只是这些人的代表罢了,体现出来的就是倒逼聂成林站队。
聂成林手底下就两个部门,现在全特么被李学武给渗透了,你说他应该怎么办。
要么换人,要么换人。
第一个换人就是换了夏中全和邝玉生,谁支持李学武这样的变革派就换谁,整顿工人的思想情绪,重新回到本身生产的轨道上来。
可这人哪里是轻易能换得了的,两人都是正处级干部,妥妥的轧钢厂中流砥柱,最重要部门的负责人。
老资历,有能力,威信高,怎么换?要乱套的!
第二个换人就是换他支持的人,现在杨凤山的整体管理思路偏向于保守,更注重轧钢厂的专职工业,对新思路,新想法有保守情绪。
当然了,这并没有错,这么大的工厂,要一把手是个想啥是啥,今天拍脑袋,明天拍屁股的角色,那轧钢厂早黄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啊,面对当前国内经济困顿的现实情况,上面所下达的自力更生,自救生产也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虽然一如前些年的大炼钢那样,会造成成本浪费,产品竞争力不足的情况。
但现在这个时期,市场对于产品的选择权并不多,要先解决了有和没有的问题,再来考虑美与不美的需要。
李学武在李怀德所提交的那份关于组建联合企业的报告里讲的就很清楚,先把生产能力解决了,再转过头来辅助主要产业。
单一的生产模式不具有灵活性,在轧钢厂进行建设和改造过程中会产生制约,也就是俗话说的没闲钱。
如果发展中小工厂,实现产品多元化,在自我供给的同时,能与其他企业进行等价置换,实现生产价值最大化。
尤其是与其他企业互联共建,实现交流沟通,互通有无,不仅能消除掉这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解决办法的弊端,还能实现资源整合,充分利用。
亮马河工业区实现较大范围的联合共建,彻底开发周边区域的剩余价值,实现增产增效,提振经济的这一目标。
可以说以前大家对于这份报告还持观望和质疑的态度,但时至今日,谁还敢说李学武在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一个副处长只用了一份报告就将轧钢厂未来一段时期的宏伟蓝图勾画的明明白白。
杨元松在畏惧,杨凤山在思考,聂成林在反思…
剩下的其他领导和各部门负责人也都在会后想着今天的文件,想着李学武的那份报告。
当所有干部们回到各自的办公室后,有秘书的叫秘书,没秘书的叫办事员,都开始翻找起了当初的那份报告。
相比于今天开会所学习的那份提纲挈领的指示性文件,当初的那份报告可是实实在在的把今天的文件阐述明白了。
看着积压已久的文件,每个人都在想,李学武是怎么做到领先政策一步,领先集体思想一步的。
到底是早有预知,还是高屋建瓴?
众人思考的同时也不由得将心里的天平微微倾斜,天平的指针指向了未来。
一份文件,彻底打开了轧钢厂大学习、大讨论、大研究的时代序幕。
领导们焦头烂额,工人们欢欣鼓舞,这种极端的情况让聪明人看到了机遇,而李学武看到的只有吵闹和混乱。
“你特么还想要怎样?”
徐斯年跟着李学武回了保卫楼这边,看见李学武耷拉着脸,一副不满意的表情,气的蹦出了这么一句。
这特么在会上被受伤的到底是谁啊?
李学武不会还想着让自己反过来安慰他吧?
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了!
“名声有了,威望有了,成绩有了”
徐斯年坐在李学武的对面,摆着手指头数着道:“天时地利,你都占了,现在人和也有了,你还不满意,你到底想要啥?”
“唉”
李学武走到窗边站定,低沉着声音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当背诵到了“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的时候,徐斯年基本上就明白李学武是个啥意思了。
“你要是继续背,可就算是骂人了啊!”
徐斯年心里也是暗自嘀咕,这人一脸的恶霸样,却是特么要文采有文采,要思想有思想,这特么他爹怎么培养的?
李学武也没打算说接下来“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的话,因为他们不配。
“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我可不想失去本心啊”
“酸!嘿!真酸!”
徐斯年撇着嘴嘲讽道:“嗯要说你有忧国忧民的本心我相信,可时至今日,你的大尾巴都叫人家看出来了,装忧郁就没必要了”。
说着话接了沙器之递过来的茶杯,挑眉又道:“我还是喜欢你在会场上挥斥方遒不服就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