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织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走在前头,出去跑了一下,面色不难看出疲惫,但身上的衣物看起来依旧一尘不染,体态也十分端正,乍一看竟与下午来时别无二样。
柳长宴跟在谢冬织后面探出头来,“洪员外,好久不见!”
“……”洪修文没想到谢冬织直接带来了比钱更难搞的柳长宴,慌慌张张地行礼,“见过柳尚书。”
“诶诶,此处无人,不必拘此大礼。”柳长宴把对方扶起来,道,“我和我爹也受过您的照拂,如今我看您,就像是看家里亲切的长辈,真想和您把酒言欢!”
洪修文的冷汗眨眼间又滴了下来,他“呵呵”一笑,拿袖子拭了拭额头,“尚书不必重言……有什么事还请直言……”
柳长宴就等他这句话,高兴道,“那我便携谢记去库中查阅去年的账簿了。”
说完保持着他的一贯作风,大步流星地迈了进去。
谢冬织扬了扬眉,假装没看见洪修文意欲阻拦、定格在半空中的手,也跟着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