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多年前留下的法阵,还是魄童巫打算故技重施的把戏,一切都需要等明日到去那地方才能判断。
夜里宋娆清回到居住院,听说了这事,便想趁明日的休沐日与姜媃组一同前去。
从前的休沐日,是宋娆清唯一能够与姜媃一同练剑,向她请教的时间。她习惯了与姜媃一起,自然不会想独自一人待在门中。
但宋娆清心中胆怯,不敢去向纪凌舜提这个请求,于是姜媃代她去了。
纪凌舜那时在看术法传送而来的信纸,他并没有反对将宋娆清一并带去,还与姜媃说明了明日他和秦辜月会一同前去的事情。
其实纪凌舜会与她们一同前去,这是令姜媃意外的。
纪凌舜平日里总是忙于各种事务。不是整改这一片地方的错乱,就是处理那一片地方的缺陷,有时又需要与其他几位门师商议重大事件,他简直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连自己门中的事情都没太多时间去管理,而是交由初训师兄姐解决。
至于秦辜月,姜媃已经许久未见过她了。
翌日一早,众人便前往了天丘阁。
与阁主及几位执事了解了详细的情况后,他们便启程去了曲麓山那户发现法阵的人家的宅院。
那户人家的家主好清静,很少住城里的主宅,而是喜欢曲麓山这的山林幽静。
众人被陆家的家丁引入正厅,陆家主听闻华封派来了人,早已在厅中等候着。
陆家主客套了一下后便直接与纪凌舜开门见山,叙述着曲麓山的邪乎。
“早年买下这宅子时,从未听说这山有什么怪事,好几年后才发生。”
“住在山里的人都死了,若是山外有人进山,也都没有例外全部惨死。我府里也有人进去过,后来不是断头,就是断四肢,全都堆在院子里。”
陆家主在主座陈述着事情,华封派的师父徒弟都在聆听着。姜媃坐在右侧的坐椅上,纪凌舜落座于她的对面,时而与陆家主交接几句话,她也认真听看着。
宋娆清站在姜媃身后,可此时却全然没有她的气息。姜媃觉得奇怪,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竟空无一人,正想四处寻看一番,却与对面的秦辜月撞上了眼。
秦辜月脸色不悦地看着姜媃,她便只好放弃寻找,继续聆听事件始末。
“天丘阁派了人去也没查出什么,之后我就搬去了城里,只是后来没舍下这份清静,才又回来。只要不进山便不会出事,这几年山外的居民都相安无事。”
“当年天丘阁弟子入山查看的时候,没发生任何事情吗?”
姜媃感到奇怪,若是杀人的目的是为了吓走要入山的人,那么天丘阁的弟子便不可能会无事。
陆家主看向姜媃,回应道,“并没有,当年他们也没有看到那个图。”
若是天丘阁与法阵有关,那阁主便不可能会派人到华封派求助,想要护着法阵的大概另有其人 。
或许是当年入山查看的弟子当中有人故意隐瞒?但也不能排除,法阵是在陆家离开后才画上的。
“陆家主,我们先入山查看吧。”
纪凌舜忽然说道,随后站起身,坐着的弟子也都不约而同的跟着他站起。
众人动作整齐,目光坚定,见着气势磅礴。
陆家主见这阵仗,心里感概着不愧是大门派,定能摆平这事,连忙叫人来带路。
带路的婢女名叫元香,她是为了找猫才入的山,并且是陆家唯一一个见过法阵的人。
纪凌舜将秦辜月留在了陆家,安排她保护陆家安危,其余的弟子都需要同他一起进曲麓山。
姜媃趁纪凌舜交代事务时,飞快地在府中寻找宋娆清的身影,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偏院找到她。
“你在这做什么?”
姜媃知道宋娆清不可能会到处乱跑,定是事出有因,便没有斥责她。
“师姐!” 宋娆清小跑到姜媃身前,向她解释道,“刚刚看你听陆家主讲话听得很认真,就没跟你说,我跟着陆家的仆人去准备了我们的房间。”
“陆家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快处理完,所以我们得有个落脚处才行。”
“我们要进山了。”姜媃嘱咐道,“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宋娆清之所以能够一同前来,便是因为她答应了不进入曲麓山的条件,她自然会好好遵守约定,姜媃对此很放心。
随后姜媃返回到陆家正厅,此时纪凌舜恰好交代完了保护陆家的事情,就要朝曲麓山前行。
进入曲麓山内,便刮起了微凉的轻风,一阵山林幽香随风而来。树叶因风摇曳,伴随着沙沙声响,山中有鸟雀鸣嘤,悠扬婉转,袅袅动听,为幽静的林路增添了景致。
姜媃行在这林间,只觉得心中无比舒畅,不免赞叹这静好,似乎也能理解陆家主为何执着于曲麓山,要重新返回此地。
穿过林子,低压的视野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