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被激发,像一只狼在扑倒猎物之前的耐心蛰伏,他下了命令:“集结行动组,三天后实行抓捕。”
苏格兰似乎感到惊讶:“只是一个小小的黑客,值得出动这么多人吗?”
“不要小看他,苏格兰。”琴酒冷声道。
“一个温顺的羔羊,是无法在黑暗中生存的。”
组织对这次行动的重视超出了波本和苏格兰的预料,他们都意识到这其中应该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比起波本在计划联系公安抢人,苏格兰已经几乎确定樱就是如月琉生,他不知道他的行为是出于公安部的计划还是私人行为,也完全联系不上他,因此忧心忡忡。
三天后,在目标地点乃至方圆一公里,每个路口都有组织的人蹲守,这栋大厦有一场慈善晚会正在召开,狙击手们被安排到各个方位,几乎无死角地将大厦封锁了起来。
“真是,又不能杀,把我叫来干什么。”基安蒂抱怨道。
耳麦中传来琴酒的警告声:“基安蒂。”
波本正乔装成侍应生观察四周,趁回身拿香槟的功夫低声:“完全看不出来,就算人站在我们面前也未必能知道就是他。”
琴酒意味不明道:“他会出现的。”
波本拿着新放上托盘的香槟转身,一阵刺耳的刺啦声传来,大堂骤然一黑,人群慌乱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波本被人撞了一下,香槟摔碎在地,他警觉地摸上腰间,耳边基安蒂还在大叫“什么都看不见了”,约莫一分钟后,灯重新亮了起来。
“死了人!!”
“台上有人死了!”
“黒尾先生!”
方才还在台上讲话的宴会主办人黒尾太一已经彻底倒在血泊之中,他心脏被利刃扎穿,波本眼尖地看见匕首尾部有个反光的月牙,众人混乱着要报警,有人打开手机拨通电话,在一阵忙音中惊慌失措地叫喊:“怎么打不通电话!”
“我的也是,怎么回事?”
“杀人犯还在这儿!”
人群骚动不堪,素日衣冠整洁,礼仪讲究的绅士女士们开始推搡起来,在得到大厦电梯停运,门锁坏死的消息之后,甚至隐约能听到哭嚎的声音。
太混乱了,波本皱眉观察四周,耳边是琴酒嘲弄的声音:“无聊的把戏。”
“先生们女士们,大家晚上好。”
每个人的手机突然开始同步发出一模一样的机械声音,这个场景实在诡异,有人吓得一把就把手机丢了出去,哆哆嗦嗦地缩成一团。
波本耳尖地听见耳麦也短暂传来了嘶嘶的电流声,紧接着又恢复正常,他因为这手段有些骇然,如果对方真的能掌控所有电子产品,那么他们的行动就相当于透明的。
“很高兴在这里和大家见面,我的代号是樱。”
“如你们所见,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案,凶手不是我,而在你们当中,我——也在你们当中。”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带着电流的声音诡异地上扬:“如果你们能在两个小时内找到我或者凶手,那么大家都能安全地离开。”
“如果找不到——我的朋友已经在附近的每栋大楼上都安排了狙击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监控着你们哦,如果找不到,那就要去往三途川了呢。”
一颗子弹击碎了玻璃,惶惶不安的人们如同被丢入了沸水,毫无理智可言的混乱起来,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公安人员不得不现身出来维持秩序。
琴酒厉声:“基安蒂!”
“你们刚刚谁在耳麦里说话!吓死我了!”基安蒂的声音惊魂未定:“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众人沉默。
苏格兰声音淡淡:“没人说话,基安蒂。”
“怎么可能!”基安蒂还欲再说,突然反应过来,满脸骇然:“是他?!”
“呵,居然把条子也弄来了。”琴酒眸中带着杀意,周身气质森冷,胸口翻腾着止不住的怒火和燥意,他扣着伯莱.塔的手指收紧,狠声道:“撤退。”
基安蒂有些不甘心:“蹲了这么久,我们就这么走了?”
琴酒冷笑一声:“你觉得他听见你现在说的话了吗?”
基安蒂不敢吭声了。
琴酒等人撤退没多久,真正的凶手就因为扛不住压力被在场的公安看出了端倪抓捕归案,凶手被抓之后,所有人的手机都恢复了正常,大厦的电梯也开始重新运作,一场看似恐怖非常的事件,居然就这么诡异的,以毫无伤亡(除了死者)的形式落幕了。
波本觉得这可以列入年度最离奇事件了,所以樱大费周章把他们弄来,就是为了恐吓民众然后耍他们玩吗?顺带给组织扣一口黑锅?
虽然他觉得给组织扣黑锅实在乐见其成,但也有点太奇怪了,尤其是在事后,公安部传来的审讯结果,杀人犯承认人是自己杀的,刀是自己丢的,但扎在死者胸口上的那把刀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