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慌慌张张摆出个攻击到起手式。然而就她那点三脚猫功夫,想挡住天与暴君简直是痴心妄想。
B没搭话。
与沉静的她相反,夏油那张一贯游刃有余的脸上此刻布满慌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还能为什么,五条开始MEGA进化了呗。
B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想着。
投入世界是需要代价的,就像桌游时玩家操纵角色一样,玩家或许知道很多事情,通读文本、熟知剧情,可是角色不知道。
她们三个就处于这种状态,潜意识里,她们大约知道在某时某刻会发生一些事情,但到底是哪时哪刻、发生在哪里,会有谁参与,这部分的记忆被模糊成一团浆糊,几乎失去参考作用。
也只是几乎,像是星浆体这样具备转折性的大事件,夜蛾老师一提起来,B就有了这方面的大致印象。
可惜谁都没法说。
初见的那一刀只是测试,看看修改的弹性限度在哪里。如果可以,B希望自己能够挡下甚尔捅向五条的那一刀,可惜没用,五条注定有此一劫。
这反而证明B的想法是对的,就像大厦倾塌绝非一朝一夕,是日复一日重铸雨蚀的结果,想要完成修改剧本的委托,就只能成为沿着剧情慢慢敲击的力。
C现在大约很难过吧,她就在附近,却要看着自己最爱的角色躺在地上,满是伤痕,还要告诉自己这是必然经历的事情,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因为剧情就是这样,五条会活到十年后,以最强的身份”。
但夏油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满身血的男人站在那里,意味了五条输了。
很可能……他不愿意承认,可是男人说悟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理子无所谓了,悟比什么都重要,他怎么可能会输给…呃,这个男人,为什么看不到他身上咒力的痕迹?
“天与暴君,知名0咒力的天才,以全部的咒力作为条件换得无与伦比的肉身天赋。”B慢条斯理把理子挡在自己的阴影里,让枪口最先对准的是自己,“您的信息足足耗费了我几十万呢,也不知道高专这边能不能报销。”
甚尔挑眉:“你居然知道我会来?不对,我不该这样想你,你只是收集了所有前辈们的资料,对不对?”他跟女人说话的时候,音调会温柔一些,像是在调情。
B早知道他兼职小白脸,不过不妨碍她感到受用。
毕竟B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再次强调,她压根不会关心身边谁活谁死,会为了五条悟失败那么心痛的是夏油、是C,绝对不会是她。
所以甚尔把更多的防备放在她身上,而不是因此有些崩溃的夏油。
B想过很多如何与甚尔对战:“何必隐藏呢?你既然能破掉五条悟的无下限防御,我这点小玩意儿就更没必要放在心上了。”
她悄悄贴近夏油杰,想把理子交换到他手上,被甚尔又一槍打断。
看来觉得对手麻烦的不止甚尔一个。
“拥有防御术式的女人,毫无攻击力,只接受护卫、取物之类避免打架的任务。”甚尔用普普通通的手槍圈定对手的行动范围。
B打了个手势,让黑井不要乱动,找地方藏起来,又被甚尔一槍警告了:“我只是想清清场,帅气的前辈就不能满足这点儿小心思吗?”
“如果在酒吧遇见你我是不介意啦~”
“真叫人伤心,像我这种千年难得一遇的类型,不该更珍重对待吗?”B笑了笑,直接伸手把放出虹龙的夏油拉了过来,让他用咒灵护体带着理子先离开。
甚尔不介意他们正大光明谋划,反正以他的耳力,B小声密谋他才会笑出声。
“这回轮到我对你说听好了,”B抓住夏油的手,将自己的被动临时覆盖到他身上,免得甚尔又偷袭。
“什么?”对比刚才随随便便把“最强”说出口的意气,几分钟时间就让他看起来带着些落魄意味。
真是不小的打击诶。
没关系,以后还有更多打击呢。
B不负责任地想。
她有意让甚尔也听到:“那家伙拥有破开防御的技术,非常优秀,准备充沛。所以希望夏油能把自己的咒灵都放出来,护卫在理子身边。”
“不可能,悟已经…我不能……”
谁料B一把攥紧夏油的衣领,仿佛校园霸凌里凶得一匹的大姐大:“你是在质疑我的战术吗?”
夏油:……?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小朋友们,再不商量出个结果,不如交给我呀。”拥有防御术式的女人,还以为拿天逆鉾对付五条就够了,还是再用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