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状况,那就是即便季季干了什么我也拿她没辙,被她一句话顶得死死。我给老二递个眼色,老二摇头:你别问我怎么办。
“说瞎话不怕闪了舌头,什么叫没关系,周一天是馨儿男朋友。你呢,顶多是个同学而已,谁有关系谁没关系你不知道?”
“不要脸,呸!”季季讥讽一声,“是谁那天气势汹汹打电话过来的?”
“你那晚上说的什么话自己不害臊吗?”
“说这话才不害臊!”
赵蕾蕾冲到季季跟前,跟头愤怒的母狮子似的,眼睛里要喷出火来。季季毫不示弱地迎上,四目相对电闪雷鸣。
“怎么着,想打人?”
赵蕾蕾说:“打你脏手。”
季季说:“我这张糙脸怎么能让你打,别把你们娇嫩的小手弄伤。”指桑骂槐地看林馨儿。
“长见识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周一天你今天是哑巴还是怎么着,看这么久还看不出个子丑寅卯?非要馨儿被你们欺负到没脸见人才吭声?”
“我……”让我说什么,我他妈清个嗓都能被你们喝回去,说得上话吗我?
赵蕾蕾说:“你以为这就算过分?更过分的你还不知道呢!你想知道就问沈颀,我全部都告诉他了!”
一直沉默的林馨儿终于说话:“蕾蕾别说了,我们回去吧。”
赵蕾蕾:“馨儿,咱不能这么软弱!”
林馨儿:“那我先回去了。”那双鲜亮的高跟鞋把地板敲得“嘚嘚”响,我们像被打了一耳光似的怔怔看着他离去的倔强的背影,让我们想起荆轲之类的豪侠。
赵蕾蕾忙不迭跟上去,不忘回头数落我:“周一天你就是个软蛋!”
这场闹剧轻易就这样被林馨儿化解。老二用手肘捅我:“没想到林馨儿也有倔强的时候。”我赏他个大白眼,去你丫的,需要你的时候跟个王八似的缩在龟壳里。
老二说:“季季你都按不住,何况我?”
我们都看向季季,惊讶地发现她迎风伫立在那里差点儿落泪,无比落寞又无比倔强,最后还是没有掉下,眼圈里都是雾气。她厌恶地看我一眼,又看老六,说:“行呐小老六,你可真有出息,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了不起!”
老六羞愧地低下头。
季季长舒口气:“这该死的风,刮得眼睛疼!回去了,见到你们这些王八蛋脏眼睛。”
我说:“老二你快跟上去,别到了电梯口又吵起来。”
老二追上去:“季季我请你吃宵夜!”
老三忽然抚掌感叹:“赵蕾蕾的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厉害,绝处逢生呐!季季这次输的够惨,只不过林馨儿那边也伤得够呛。”
我说:“现在活了,刚才怎么不说话?”
老三说:“这不才有机会说嘛。”
大爷的,都他妈事后诸葛亮。
黑暗中吭哧吭哧传来跑步声,老大上喘下拖地跑来,傻眼:“人呢都?”
我骂:“完事儿了你才来?”
老大问:“结果呢?”
老三摇头叹气:“一死一伤,很惨烈!”
老大瞪眼:“我操,这么夸张?送医院了?”
老三说:“差不多那意思。”
我问:“小龙女肯放你过来?”
老大挺胸抬头:“一大老娘们儿管得了男人的事?”
呸,德行!不知道杨余利背地里低声下气求了多久才被放过来。
我说:“行了这已经没你事,快回去。
“诶!”话没落音,杨余利就跟得了大赦似的屁颠屁颠跑回去。我们给他送去鄙视的目光。
我让老三也先回去,单独和小老六谈关于季季和林馨儿的事。
季季那天没真喝醉,至少说没有醉得看上去那样不省人事,一出电梯季季就吐了林馨儿一身,至于是不是故意的不好说,赵蕾蕾是后边她俩说话间赶到。
我问:“赵蕾蕾就跟你说了这些?”
老六支支吾吾,肯定是想帮季季隐瞒点什么。
我安慰他:“我就想知道赵蕾蕾跟你说的话,你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自己判断,不会跟你季季姐说的。”
老六才说:“赵蕾蕾还说那天晚上季季姐把林馨儿骂得好凶,说她凭什么鸠占鹊巢抢别人的东西,不知廉耻啥的,反正很难听。”
我问:“林馨儿抢她啥东西?”
老六一愣:“你啊!”
“我说正经的呢!”
“二哥说的对,四哥你在这方面却是迟钝得令人吃惊,全世界都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知道什么?”
“季季姐喜欢你呀!”
“我操,听她瞎胡闹,季丫头从大一一直说到现在,都是拿我寻开心的,哪回是真的?”
“回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