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瞧见那长剑上有一丝殷红的血水滴落在房梁之上。
一行四人,刚出城门,那副饿殍遍地的景象已经不见了。
兴许是这几场大雨冲刷了地上的血迹。
也兴许是那些人饥寒交迫,为了躲雨不得不藏了起来。
顾锦宁看着渐行渐远的汴州城门,手按着凭几,柔声道:“希望等我们北归的时候,这汴州城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食能果腹,衣能蔽
体。”
白羽和夏禾听着这话,也都是朝来处望了一眼。
可他们脸上的关节很快就被焦急之色代替。
汴州绕路涂州,七百里路程皆是赤裸平原,山河湖泊甚少。
除去零星驿站,怕是根本就没有什么采买的地方!
虽说此路胜在安全,可实在是贫瘠的很。
就连强盗都不愿意在这样的地方拦路的。
咸阳到苗疆,虽有五条路可走,但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这样一条小路了。
众人马不停蹄,披星戴月,朝着苗疆之地赶了过去。
可他们却不知此刻的北疆已经危机重重。
从大兵开拔那日起,甘州数地便一直受到敌军骚扰。
边境百姓民不聊生,流民四起。
大量难民朝着内地城市涌来,这其中,究竟混入了多少敌军细作还不得而知。
萧琰沿途接到的军报已经有半尺之厚,却无一胜果。
他就算率先锋军千里驰援,却也要在一个月之后才能赶到。
而那个时候,敌军士气如日中天。
我方军力微贷,精疲力竭。
如果他赶到的第一战不能获胜,怕是这北疆就要真的守不住了!
在路上的这些日子,他不停地思考着对策。
前世北燕虽然起兵,却并不是这么大规模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