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捂着心口,有些喘不上气,只得任由魏无衣去。他寻思着,莫不是年纪大了,有些事儿的确不
能太多,不然伤了心神真是要了这条老命。
魏无衣幽幽转身,眼睛里的担虑之色刹那间消弭殆尽,唯有一片精芒寒戾。
宫里的传唤,自然很快就抵达夜王府。
小太监进门的时候,毕恭毕敬的行了礼,饶是传达圣上旨意,亦是卑躬屈膝不敢抬头直视。
云砚快速搀起萧明镜,“殿下,您的身子吃得消吗?”
“去把药拿来。”萧明镜面色青白,“喝了药再进宫,约莫不会有什么大碍,何况宫中还有太医。”说这话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砚一眼。
云砚先是一愣,转而快速反应过来,“奴才省得。”
“公公稍待,本王喝了药再走!”萧明镜低低的咳嗽着。
“是!”小太监岂敢造次。
旁人不知深浅,只晓得这位夜王殿下无权无势,可静心殿里伺候的奴才们却都明白一个道理,皇帝把谁放在心尖尖上,谁便是权势最盛之人,比之拥有千军万马更具威慑力。
直到喝了药,萧明镜才起身进宫,聪明如他,岂会不知帝王之心?
温氏族谱重现,东临皇朝的最高统治者自然会辗转难眠。
须知,帝王枕畔,岂容他人鼾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