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变!”
张姨娘脸上的肉都气得颤抖,胸口一起一伏,都已经忘记挺着肚子,双手垂在两侧发抖。
我是主,你是仆……
我是主,你是仆!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般,一直在张姨娘的耳边反复响着。
她父亲张峰就在酒家为仆多年,终于得到机会自己成家立业,有了现在的成就。
她听从大夫人的命令
扳倒酒留,又做了那么多,还怀上了这个孩子,为的不就是从仆爬上主的位置吗?
今天石青衫一语道破她如今的处境,像是……像是把她这么长时间用金箔贴起来的纸灯笼,捅破了,让她无所遁形!
她张柔,还是摆脱不了仆的命运,而且还是酒留女儿脚下的仆!
三两句话,都让平时伶牙俐齿的张姨娘说不出话来,温茶断弦都想拍手叫好!
石青衫上前两步贴近张姨娘,张姨娘眼中现出惊恐,立刻想后退,却被石青衫扣住胳膊。
只听石青衫的声音轻又缓,像是毒蛇一般钻进了张姨娘的耳朵。
“好好珍惜吧,没准儿哪一天我不高兴,就收回你的好日子了……”
说罢,石青衫撤开两步,为张姨娘细心地理了理胸襟前的褶皱,柔声吩咐道:“好好照顾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小少爷!”
石青衫笑盈盈地离开,却是给张姨娘在这座小桥上又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在国色天香一点货清账就是一整天,石青衫派断弦先回去看晚饭,然后又派温茶去另一间铺子送账本和银两。
忙得昏天黑地,直到饥肠辘辘时,石青衫这才想离开。
李掌柜问了句:“小姐,要不派个轿子给您,或者您等等温茶回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