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暗骂一声,隐身符好像到时间了!
她急忙又往隐身符注入了少许灵力,这才让自己的身体重新隐没在暗夜之中。
可是,站在主殿窗边的男人却蓦地蹙起了眉。
“裴盛。”萧墨寒紧盯着院中,“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裴盛一愣,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却一无所获。
“皇上,您看到谁了?”他茫然道。
“夏清浅。”
“……”
您怕不是思念成狂,出现幻觉了吧?
然而就在此时,站在正殿中的他们,却看到偏殿的门忽然被打开——那门口,分明没有人!
裴盛猛地咽了口口水,“皇……皇上?!”
萧墨寒眉心紧蹙,倏地朝外走了出去。
“皇上,危险啊!”
可是男人根本没理他,脚步愈快。
而夏清浅追着那黑雾走进偏殿之后,便飞快的默念着除邪的口诀,“何种妖物,还不速速现形!”
“砰,砰,砰——”
接连三声,那黑雾扭曲了起来,把屋里的东西撞得东倒西歪。
萧墨寒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地狼藉,脸色倏地沉了下去。
裴盛倒吸一口冷气,满脸惊悚的道:“这…
…是什么情况?!”
就算这门是被风吹开的,可是偏殿里的东西——尤其是椅子这么重的,总不会也是被风吹倒的吧?!
所以,难不成是……那种东西?
夏清浅刚才正要收了那妖物,就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然后她就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没有再动。
而那黑雾趁此机会,飞快的往外逃窜。
夏清浅眼神一变,想也不想的追了出去。
萧墨寒只觉面前掠过一丝微风,隐约沁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清香,屋子里仅有的气息也消散全无。
他薄唇倏地抿成一条直线,阔步转身朝外。
“皇上,您去哪儿啊!”
………
夏清浅觉得她最近就跟中了邪一样,每次溜出冷宫,必然能碰到那皇帝。
还好她这次学聪明,知道隐身了!
她一路追着那团黑雾,让她没想到的是,那玩意儿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冷宫,刹那之间消失不见。
夏清浅脸色变了变,下一秒却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眼睛一眯,快步朝着那口枯井走去。
是这里?
难怪它一天之内两次出现在冷宫,原来是直接在这儿安家了!
她嘴角冷冷扯了一下,却听外面传来
侍卫们恭敬的声音,“参见皇上!”
夏清浅笑容一僵。
旋即咬了咬牙,只来得及对那枯井下了个禁制,防止里面的东西逃跑,就飞快的回了房里。
萧墨寒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听到开门声,诧异的朝他望来,“谁?”
微弱的烛火摇曳,映着她纤弱的身形,映着她眼底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紧张。
看清楚他的脸以后,夏清浅所有的紧张都化作了惊讶,“皇上,您怎么来了?”
这个时辰,突然有人不敲门直接闯进来,确实应该是这个反应。
萧墨寒静静打量着她无懈可击的表情,忽然迈开长腿,不徐不疾的朝她走了过去。
夏清浅眨了眨眼,神色自若,垂在身侧的手却已经悄然握成了拳。
男人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直到走到没有路可以再走,他便停在她的床边,缓缓的俯下了身。
夏清浅瞳孔微缩。
“夏清浅。”
他不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是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叫她的名字。
低沉的嗓音明明没有情绪起伏,却又似乎暗含着浓浓的危险,“你刚才去哪儿了?”
她手心蓦然攥得
更紧,眼神却直直的望向他,无辜懵懂,“嗯?”
四目相对,萧墨寒不怒反笑。
这个女人,装腔作势的本事竟然这么厉害——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香味和刚才龙吟宫偏殿遗留的香味一模一样,他简直要怀疑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菲薄的唇冷冷吐出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夏清浅,“……”
夏清浅一直觉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思是——坦白就会倒霉,抗拒才能保命。
毕竟他要是有证据,就直接把她弄死了,何必在这儿跟她瞎哔哔?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想诈她——要是真诈出来,说不定就赏她个全尸,美其名曰已经从宽发落了!
思及此,她愈发茫然的眨了眨眼,“臣妾今晚一直在冷宫待着啊,皇上何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