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意晚忽然严肃起来,妇人下意识颤抖了下身子,眼神却是逐渐坚定起来。
咬了咬嘴唇,妇人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把苏意晚的几个问题回答了一下。
开始两个问题的答案,倒是没有什么不对,但当苏意晚听到她说,他们夫妻行房通常就是顷刻的时间,按照后世的时间观念,根本就两分钟都不到。
“这分明就是早、泄啊!”
苏意晚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你知不知道,你们夫妻行房的时间,短的根本不正常,你丈夫的身体有问题。”
闻言,妇人一脸的羞愧,头简直快要埋到胸口里去,反反复复的咬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她一开始也不明白这些,毕竟从小到大,她从来都不懂,嫁人之前,母亲也只是跟她说,洞房的时候,只要听相公的,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直到亲身经历之后,她才有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原来洞房,就是夫妻之间脱掉衣服,躺在一个被窝里做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她实在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乐趣可言,只能把这当做一种为人妻子的责任,被动承
受。
毕竟,做女人的苦,又不只是这一点,从小到大,她早已经习惯了顺从和忍受。
那些她都可以努力不在乎,可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她是真的不能不在乎。
公公婆婆的责骂,邻居的白眼,她根本无法忍受,甚至一度生出绝望的念头。
可是——
眼下听苏意晚说,原来自己的身子真的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她男人,她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情复杂得很。
妇人不接话,苏意晚也不恼,叹了一口气道:“你如果想要个孩子,赶紧带你丈夫来医馆,若是再过个几年也不治病,到时候恐怕大罗神仙也治不好他。”
她这么说虽有些夸张,却也不能算是谎话。
不管什么毛病最要不得的就是一个“拖”字,很多病一开始并没有那么严重,都是拖到了最后,病情才逐渐恶化,最终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这种情况,苏意晚不是不能治,不过很明显,她丈夫的情况已有许多年,若是再继续拖下去,想要治好,可没那么容易。
听到她这话,妇人显然也是有些着急,再顾不得不好意思什么的,立刻点了点头,
“大夫您放心,我回去就把他带过来。”
这会儿她也不称苏意晚为“姑娘”了,而是直接叫起了“大夫”,显然已经对苏意晚的医术有了几分信服,不再因为她年轻而轻视于她。
妇人这番态度倒是让苏意晚有些满意,若是她一味认为她的丈夫没有问题,那自己也是无能为力了。
想了想,苏意晚给妇人开了个简单的调理身体的方子,嘱咐她不要思虑太重,便让她回去了,妇人则感激的朝她连连道谢。
妇人离开以后,又过了好一会儿,肖俊安才从布帘子后头走过来,一张俊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红晕,眼神也微微有些不自在的模样。
听到脚步声,苏意晚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若无其事的合上手里的医书,这才问道:“你们说完了?”
“咳——”
肖俊安轻咳了一声,这才点了点头,“是,这件事情,多谢你了,晚晚。”
要不是正好遇上苏意晚,恐怕齐风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忽然这么客气了?”苏意晚挑挑眉,不得不说,肖俊安突然这样认真的道谢,倒是让她有些不大适应。
对上她这副有
些疑惑的表情,肖俊安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子里回响的全是苏意晚方才和那妇人说的话。
想到她谈论起那些事情时,淡然的语气,肖俊安便忍不住觉得有些尴尬,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清了清嗓子,肖俊安随口扯了个理由,这便先回家去了。
继续呆在这里,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呵呵……”
等到他人已经走远,苏意晚才轻轻笑出了声,回想着方才肖俊安的模样,觉得实在有趣得很。
这仿佛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男人别扭的样子,不得不说,挺有意思的。
自这个妇人以后,这天倒是没来新的病人,苏意晚也只能看看医书打发时间,估计着差不多到了晚饭的点,她便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做饭去了。
虽说如今家里添了新人,不过苏意晚的厨艺毕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再加上她又打算教教那两个丫头做菜,所以这掌勺的事情,暂时还是由她担任的。
不过这两个丫头在厨艺方面的悟性不错,手脚也麻利勤快,苏意晚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她应该就能退居一线了。
如今医馆的生意还
没有步入正轨,她还算清闲,便开始琢磨着,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