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一楼的布置,这里只是一家小有格调的清吧而已,海城像这种风格和质感的清吧也有不少,适合两三个朋友安静地喝喝酒聊聊天。
但到了负一层,这里面的项目才足够符合这家酒吧的名字:午夜飞行。
先是主厅中央有一个足够上百人同时上去蹦迪的舞台,下面的卡座也都被设计成了开放式,保证人流量大且动作幅度大时的安全问题。
然后通过一个设计的花里胡哨的通道,对面的空间里容纳了各种娱乐设施,包括但不限于台球、飞镖、现场dj、各种电子游戏机、牌桌麻将桌、甚至还有一排老虎机。
余若若震惊加吐槽:“我靠这酒吧是要跟赌场抢人吗?”
谢问微微一笑:“喝点酒然后兴致来了小赌怡情也不是不可以嘛。”
“当然了我再重申一遍,我家的店绝对合法合规。”
余若若目瞪口呆地对这个解释竖了个大拇指:“商业奇才。”
谢问十分愉悦地接受了这句夸赞。
阮允棠向来对一些竞技类比赛不感兴趣:“我们还是去一楼看看酒单上有什么好喝的饮品吧。”
余若若道:“负一层也可以点酒啊,玩一玩嘛,要不然咱们几个人面对面相顾无言地喝酒,多没意思。”
其他几个人也赞同地点头。
余若若戳戳阮允棠胳膊上的软肉:“糖糖,我看大厅有跳舞的诶,要不要去试试,你去了肯定惊艳全场。”
阮允棠记仇地摇头:“不去,昨天跳舞的时候我的奖杯碎成渣渣了,在陆砚那个家伙也碎成渣渣之前,我不想跳任何舞,哪怕是蹦迪也不去!”
余若若露出怜爱的表情:“哦,可怜的孩子。”
这时中央大厅叮地一声,有酒保宣布今日份集体娱乐活动开始,有感兴趣的客人可以参加。
烫着一头小卷毛,身穿棕褐色工装服的酒保推了推鼻梁上那双带链金边眼镜,用文弱的声音宣布游戏规则:
“今天周六,午夜飞行特推出非酒精类饮品八五折活动,以助兴今天的桌球比赛。”
“本店共有台球桌二十张,想参加比赛的客人可以来前台登记,每张球桌为一组,最终胜利者将得到免费酒水一杯。”
“更重要的是——”酒保故意拉长了声音,引人侧目,“胜利者可以且必须亲吻组内一名成员,并且可给其余队员下达指令,不接受亲吻者或不接受指令者需要则需要多消费一杯酒水,自罚一杯或请客皆可。”
酒保微微鞠躬,露出一个请君入瓮的微笑:“各位客人,比赛开始。”
余若若兴冲冲地拉着尤利去前台报名登记,并且成功抢到了第一桌的号码牌。
他们一共六个人,但女生多,台球打得好的寥寥无几。
于是谢问和尤利两男生一组,其余四个女生一组。
阮允棠跟阮云屹出来玩的时候练过,在一众女生中算是能吊打的存在,技巧上大概和尤利差不多,若论体力的话肯定是比不过,不过好在女生人数多,可以车轮战。
唯一的变数是谢问,这么多年没见,阮允棠也不知道他水平怎么样,但是……这家酒吧是他家开的,他也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玩得恐怕不差。
余若若将阮允棠向前推了一步:”加油,糖崽,你是我们全村的希望!”
阮允棠:“……我知道你技术差,但没想到你根本就没想打。”
余若若嘻嘻笑道:“嘿嘿,输了也没关系,你那杯我替你出,但是赢了的话,我们就把那个可以亲帅哥的名额给你。”
几个女生挤眉弄眼地看向谢问的方向,阮允棠无奈摇摇头,虽然这个不错,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催婚都没你们这么催的。
身边几个姐妹都靠不住,阮允棠只能自己上了。
阮允棠弯下腰去,瞄准白球,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要是赢了,你们一人请我一杯哦,我今天可要把店里的新品尝个够。”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一颗红球落袋。
众姐妹立即浮夸地吹捧起来,发出一阵阵尖叫,为阮允棠的旗开得胜欢呼。
谢问也十分捧场地鼓了鼓掌:“真不错。”
阮允棠一挑眉:“你来。”
阮允棠很少去玩竞技类的比赛,长时间保持紧迫感,放松下来觉得酣畅淋漓的同时也会觉得很疲惫,如果非要选择去运动的话,她宁愿去健身房蹬单车。
但一旦投入了某项比赛,骨子里的胜负欲就会被激发出来,定会全力以赴。
谢问嘴上夸奖着阮允棠,状似漫不经心地站定,嘴里还和阮允棠开着玩笑,同时抬杆、击球,两颗球同时应声落袋。
余若若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安静了一秒,停留在了o型上,然后闭嘴。
可恶,是她小看谢问了。
在接下来的几轮中,阮允棠应付得很吃力。